“是應該多認識幾個朋友。平志君是福華造船的掌舵人,未來要在常住上海。朋友多了,才不會寂寞。”
祝童很平和的說,絲毫看不出有多少擔心。心裡的算盤卻已經打過十幾個小九九。
史密斯介紹松井平志認識的,不外是無情和萬家生佛那些人,他們混到一起毫不稀奇。
“最近天氣不錯,平志君最好在上海多呆幾天。一週後……哦,今天是十一號了。這個週末上海有一樁熱鬧事,如果身體允許的話,我會陪平志君一起去開開眼界。”
“很好,我最喜歡看能開眼界的事了。想起來就興奮啊,只是,先生的身體……”
“我是醫生。”祝童勉力揮動兩下右臂,雖然感覺到鑽心般的疼,卻帶著笑說;“君子動口不動手嘛。我只是去看看熱鬧,問題不大。”
“先生總是那麼神奇。”松井平志讚歎道。
祝童露出驕傲的神情,苦楚只有自己曉得。三月十五號,在水鄉人家那場盛會,他是無論如何也要出現了。上海就是這麼現實,關於他的傷,如今已是謠言滿天飛。
王向幀正在北京開會,支援他的人或者在暗中覷視福華造船的人都在觀望,有些人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他在不露面的話,誰知道會出現什麼狀況……或傳說。
松井平志也說要去看看黃警官,對於他來說,黃海也是位重要的朋友。
輪到井池雪美了,她可不像松井平志那麼彬彬有禮。
門剛關上,眼淚就下來了。
井池雪美撲到祝童懷裡,說:“先生,雪美一直很難受。如果先生真的出什麼意外,我真不知道該不該隨先生去?”
“雪美,別哭啊。我不是很好嗎?”祝童忍住傷處被牽動的劇痛,扶起井池雪美;“快回去吧,你不應該為了任何人耽誤工作。”
“是,我聽先生的話。”井池雪美抹抹臉,淚痕剛消失,笑容就開始綻放;“你一定要去看我啊。有人要見你。”
“誰要見我?讓我猜猜。”祝童把井池雪美趕下病床,故作苦惱的說:“是不是野村老師?”
“才不是呢?先生再猜。”
“能讓雪美出面的,一定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唔,知道了,一定是回禾吉大師。”
“先生耍賴,誰會在乎一個癩蛤蟆?”井池雪美不滿的跺跺腳;“要是猜不出來,我就賴在先生身邊,不回東京了。”
“不回是白先生吧?”祝童做出苦惱的樣子,看井池雪美面色不善,才說:“是雪美的乾媽吧,威爾遜夫人為什麼不來上海呢?”
“先生果然聰明啊,是雪美的乾媽要見你。可是,她不喜歡上海,只肯在東京見你。先生啊,乾媽人很好。她希望儘快見到你,有正事和你談。”
這樣的邀請是不能拒絕的,無論威爾遜夫人是真的要和自己談條件,還是井池雪美耍的小計謀,祝童都必須接受威爾遜夫人的邀請。
他在心裡默默算計一番,說:“最遲四月一日,我一定去東京拜會威爾遜夫人。”
四、傷情(下)
(/ten/?method=view&bid=21十年盤點,請書友們繼續支援面具,一千票一更。一萬八千——一萬九千)祝童受的是硬傷,即使有狗皮膏藥和剛剛恢復的蓬麻初境,也至少也三週才能好利索。
在此期間,上海這邊還有不少事要做。這可算給祝童一個很好的藉口,他可以由此展開不少以前想做卻有所顧及的事。反正受傷的是他,可以做出好多文章。
“那麼,我就把日期定在三月的最後一天吧。四月的第一天是愚人節,實在不是個談生意的日子。威爾遜夫人很忙,她也需要時間提前安排行程。”
“也好,雪美小姐,這次會面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