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神受不得高空,加上這幾天累得筋疲力盡;進入安全航線後,穿和服的空中小姐放出輕柔的音樂,伺候小騙子躺在沙發床上,在輕柔的音樂聲中很快就睡去了。臨睡前最後一個意識是,這小妞應該叫丸子吧。
一覺醒來,飛機已經降落在虹橋機場,祝童揉揉眼,不好意思的問陪在他身邊的松井平志:“我睡的還好吧?”
“很好,看得出先生這幾天累壞了。”松井平志笑笑;“請問,我們現在去哪裡?”
“為什麼要問我?”小騙子探身看看,井池雪美與梅蘭亭、何仙姑圍坐在吧檯旁熱烈的說著什麼,凡心在前面與水長老輕聲交談著。
“雪美小姐不想住酒店,也不想住田公子安排的別墅。瞧,那裡都是記者。”松井平志指指舷窗外。
果然,雖然這裡是停機坪,已經有十幾位神通廣大的記者候著了,至少兩臺專業攝像機對著“櫻花號”。可以想象,機場外一定有更多的記者和熱心人。
“剛才田公子來電話,說要來進場迎接雪美小姐,小姐藉口勞累拒絕了。”松井平志繼續施加壓力,小騙子感覺很不好,看向前面,正遇到井池雪美投來的目光。
祝童忽然明白了,井池雪美根本不信任松井平志。就在昨天晚上,井池雪美還想說服他替父親報仇;以松井平志的精明,不會感覺不到井池雪美的冷淡與戒備。
好象這次回上海事情有點不對勁,至少事情不象他想的那麼簡單。
祝童歪著腦袋看看松井平志,當然從表面上看不出什麼。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有錢人的心思和女人的心思一樣不好猜;都要為保有一些東西而費盡心機。
“梅小姐,你應該邀請雪美小姐去碎雪園小住兩天。”小騙子忽然來了靈感,上海附近讓他感覺安全的只有兩個地方,都在蘇州。
比起霞光寺,碎雪園更適合招待井池雪美這樣的貴家小姐。
“就怕雪美小姐不肯賞光呢?”梅蘭亭巴不得能有機會接近井池雪美,做畫廊,當然是認識的有錢人越多越好。
“先生這樣安排極好,平志君和先生也去嗎?”井池雪美只猶豫三秒鐘,也就是和祝童對視三秒鐘就明白了,只有住在碎雪園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也才能有超然事外的主動。
“我們留在上海,碎雪園是蘇州園林的精華,在那裡,雪美小姐能得到梅小姐的爺爺、國畫大師馬夜的款待。明後天,我和平志君再去看小姐。只是要小心點。”祝童衝梅蘭亭擠擠眼,意思是人交給你了,敲詐勒索隨便。
“小心什麼?”梅蘭亭不滿的問。
“蛇。”
“蛇?現在是冬天啊。”
“冬天也有蛇。”井池雪美很認真的比劃著:“很大很大的蛇。”
以井池雪美的身份單獨去碎雪園做客明顯不合適,雖然飛機上有她的私人助理。
“櫻花號”在虹橋機場停留三小時,其間只走下來兩位乘客,松井式老先生走上飛機後“櫻花號”又一次起飛。這次是目的地是杭州蕭山國際機場,井池雪美小姐將從那裡轉車去蘇州碎雪園,松井式將陪在她身邊。
機場內外等候的記者們沒有見到井池雪美固然有點失望,但看到“神醫李想”出現在面前,大部分人都興奮了。
從停機坪到出關坐上池田一雄來接機的高階房車,祝童一直面含微笑頻頻點頭,卻不回答任何問題。
“李先生,滋味如何?”房車啟動駛上機場高速,松井平志升起隔離窗,調侃著小騙子。
“不錯不錯,就是有點不習慣。”祝童扭扭微酸的脖子,後面是池田一雄的護駕車,再後面,是一連串緊追上來的記者的座駕。看樣子,回海洋醫院公寓是不可能的了。
“平志君住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