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
說著話,祝童手裡的手術刀已在傷口處切出一個十字口。放下手術刀,雙手分別按在傷口兩側,默運內力用力擠壓九下,一股濃濃的綠色汁液噴出來,直到紅色液體出現,祝童放開手道:“開始吧。”
祝童在護士手裡的資料夾上籤上自己的名字,手術室內外忙碌起來,王文遠被移到病床上送往十樓香薰室。
葉兒地看著王文遠被推走,看著祝童想要說什麼;祝童先開口了:“一起去吧,吳院長會把化驗結果送上去。”
葉兒默默地點點頭,跟在祝童身邊走向另一部電梯。
醫生護士們幾乎都認識葉兒,很識趣地,沒人跟他們走在一起。
電梯門關上,祝童笑道:“去年在重慶,我坐過一次行政電梯,這一部也是;沒有監控隔絕無線電訊號。葉兒,有什麼話現在可以說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葉兒遲疑著。
“要不然,我替你說。”祝童按住停止鍵,電梯停在九樓到十樓之間;“王文遠確實被襲擊了,這件事與我有關,但我沒有參與。剛才,我收到了對方的警告,要求我不要管這件事。王文遠……來上海就是為了把我掀翻,踩到腳下。可是,到上海後,他發現周邊環境不允許他對我下手,所以他開始每天給你送花,逼我對他下手,為的是爭取一個藉口和機會。”
“你準備怎麼做?救他還是……”葉兒盯著祝童的眼睛問。
“我不知道。”祝童搖搖頭;“你讓我救他我就救他。不救他的話,很簡單,現在的處置能緩解他的症狀,燻蒸加輸液能在一定程度上淡化他體內的毒素,保證他在兩天內不會毒發死亡。檢驗結果兩個消失後出來,那時你會發現,他中的毒很神秘,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合適的解藥。望海醫院只是一家中醫院,我們可以把上海頂尖的專家、學者邀請來會診。他們一定也會被這種神秘的毒素難倒,最終只會給出一箇中庸的解決方案。如果按照那個方案治療,王文遠即使能挺過來,至少也是一個月以後的事了。很可能,他的生命就此結束了。”
“我……希望你能救他。”葉兒想了想,輕聲說。
祝童握住葉兒的手說:“他最後喊出的那句話證明,他已經估計到自己會被襲擊。只要他能健康地從望海醫院出去,以他的本事,找到襲擊他的人並不困難。在上海,公然襲擊一位年輕有為的警官,必定會引起警方的憤怒與政府的嚴厲打擊。那時,他做任何事都是合理的,包括名正言順的重啟對‘神醫李想’的調查。王文遠手裡有‘11。7’專案組的所有資料。”
“可是……我不知道。”葉兒虛弱地靠在祝童懷裡。救王文遠,就等於把祝童至於極度危險的境地;不救王文遠,她也許會為此內疚一輩子。
“我救他。”祝童很肯定地說;“但是你要離開上海,去開封井池雪美小姐那裡避一避。陳依頤和曲奇也要去,你們可以一起走。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現在就走?”葉兒問。
“馬上就走。”祝童很肯定地說。
“好吧;”葉兒忽然撲進祝童懷裡,死死地抱住他,低聲說:“對不起,對不起,你一定要小心。”
她剛想到祝童為什麼會讓她出去避避,祝童出手救王文遠,等於與那些襲擊王文遠的人撕破臉了。只有她離開上海,祝童才能放開手腳做些什麼。
她已然知道自己孟lang了,不該捲入這件事。但王文遠穿著代表法律尊嚴的警服,還是那個理由,她不可能眼看著王文遠死在自己眼前。
(週日接待一位遠道來的朋友,耽擱了些時間,鞠躬致歉。)
四、重壓
凌晨三時十五分,一輛黑色商務車駛進滬寧高速芳茂山服務區。
葉兒與陳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