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哥;你受了傷;還是你走;我留下。雖然我才初級靈師;但經常跟家將們切磋;我的戰鬥經驗不算少。”方天目勸道。
“你們兩個都別爭;必須都離開;這樣方家絕後的機會一點。整理好東西后;過來找我;走密道隱蔽些。”方佔為不容置疑地道。
“密道?爹;家中還有這種東西?”方震威訝道。
“呵呵;有;只是祖先為了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逃離此地而建的;現在方家估計被監視地裡三層外三層的了;走大門後門根本就是明靶子;而我們也不能全走;家裡有沒有他們的人還未可知;是不是?”方佔為道。
“可是……”方天立還想什麼;卻被方震威打斷:“立兒;別再了;我們都知道你們二人是想和方家共同進退;但敵人來勢洶洶;你們二人根本幫不了多少忙;如今你們大哥已去;難道還想讓我們看著你們在我們眼前躺下不成?必須走;目兒還未成親;你帶著你大侄兒和兒子一起走;方家的將來就要靠你們了。”
被父親這麼一勸;方天立斟酌了許久終究還是點頭答應了;方天目也沒有再倔強地提出留下來的想法。
夜漸漸深了;白天的熾熱悄悄退去;空氣中冒出淡淡的霧氣;帶著一點點涼意;那一輪近乎完美的明月遮遮掩掩地躲在薄雲之後;是害羞;還是無法去看血腥;星光眨動著;似乎饒有興致地俯瞰著不安靜的夜。(。。 )
第二四章 戰鬥初起
夜已深;輕柔的水霧漂浮在空中;沾溼了屋簷的瓦片;沾溼了高高的樹枝;星光在空中眨動著;月亮羞澀地躲在雲後。
方家老宅的某條徑上;一老兩少兩正無聲地走著;每個成人的臉色都非常沉重;尤以最前面的老者為甚;本就蒼老的臉此刻皺紋更深膚擠得更褶皺。兩名青年面容有點憔悴;雙眼通紅;另;各自抱著一個嬰孩兒;被裹得嚴嚴實實;正閉著雙眼熟睡著。
“立兒;目兒;前面就是竹樓;密道就在竹樓裡。待會兒;去老祖靈位前拜幾下;此去換個名字;但姓不能改;防止敵人順藤摸瓜找到你們。”老者正是方家的族長方佔為。
面對方佔為的多次提醒;方天立和方天目都是含淚點了點頭;他們都明白;此次敵人來勢洶洶;方家能保留下來的可能性極低;但他們不得不走;不是想逃避;而是為了保住方家不斷香火。
“先祖天荒宗內門上院長老方塵世之牌位”;數個有些歪斜的字;正在告訴方氏兄弟;他們家族的古老;以及曾經的榮耀;因為天荒宗是萬年之前的大陸第一門派。
方氏兄弟悲痛地跪在團蒲上;響亮得磕了三個頭。方佔為輕而敬意地道:“老祖;這是方家的子孫;此次敵人實力太過強大;為保留方家血脈;我擅自做主;讓他們帶著兩個孝離開應宣城;請老祖保佑他們。”
竹樓一樓的角落;方佔為推了推櫃子最上層最左邊的一隻瓷碗;“喀喀喀~”;沉重的石板緩緩移動開來;露出一段一米左右寬的臺階。方佔為指了指臺階;道:“立兒、目兒;這就是方家前輩秘密建造的通道;直達城外;點好火把;快些走;省得夜長夢多。”
“爺爺;您一定要保重。孫兒一定會回來找您的。”方天立抱著兒子方問齊;痛聲道。
“大爺爺;您和爺爺;大伯;爹他們一定要好好活著。”方天目抱著大侄子方問海道。
“好;你們快走。”方佔為眼眶溼潤地道。
目送著兩人舉著火把走進密道;方佔為長呼一口氣;拭去眼角的淚水;堅決地拉動那隻看似普通的瓷碗;地面再次回到原先的模樣。
大約一時後;正好是半夜;方家的警報突然響起;眾多還睡在被窩裡的家釘衛們紛紛穿衣起床;趕到屋外集中;每一個人沒有多餘的動作;可見方家治家很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