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點;恆通酒樓內只有寥寥數人在喝酒聊天;金樹坐在櫃檯後面;算著今日中午進賬的酒菜飯錢;數月前;恆通酒樓的生意便由這位金家的大少爺掌管;他的父親叔叔都只是定期過來查一查帳;因此;他也是忙得不可開交。
“籲~”
酒樓外;突然有兩匹馬停了下來;金樹仍然低著頭細細算著賬;剛剛算錯了一回;正在重新算數呢酒樓的二立刻迎出門;見到下馬的二人;臉上頓時擺出一副驚容;一雙不大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嘴巴咧開著;露出焦黃的牙齒。
此二如被點了穴道一般一動未動近二十秒;最後扭頭朝裡面喊道:“大少爺;二少爺;二少奶奶回來了。”
金樹正算到要緊處;上一次算錯便是在這個地方;不斷提醒自己要細心;不要看錯行;卻被二的喊聲打斷了;剛要脫口大罵;卻聽到是二弟他們回來了;馬上扔下賬本;跑出酒樓。
不過還未等他走出酒樓;便看到對面迎上來一男一女;不正是他的二弟和二弟妹麼?
“二弟;弟妹;你們?走了一年;終於回來了。”金樹喜極而泣;一把抱住金破。
“大哥;看你的氣色;身體挺不錯的;爺爺他們呢?怎麼不管酒樓生意了?”看到酒樓內僅有金樹一人;金破連忙問道。
“爺爺他現在在圖原城;去看他的孫女去了;爹他們三個月前把酒樓生意交給我;就很少來了;只是每月月初回來查賬;查了三次我爹罵了我三次;呵呵”
看著金樹臉上憨厚的笑容;金破淡淡一笑;眼眶不禁溼潤了;假如他沒有出門;現在不正是在幫他的大哥打理酒樓的生意麼?
“二弟;你哭幹什麼?來;快坐下;你們中午肯定沒吃好吧?我讓廚房去弄兩碗麵條;然後;晚上酒樓也不開了;回去好好吃一頓去。”
“大哥;大哥;生意照做吧。我可記得;每年的春天都是人最多的季節。不如把家人都叫過來;這裡吃。”金破道。
“不行家人團聚當然要去家裡;在酒樓成何體統兩個月前;那個妙莊主託人送來一封信;你在那個什麼大會上出了風頭;可把爺爺爹叔叔們樂壞了;怎麼能在這裡吃呢?聽我的;回家去;弟妹;你勸勸二弟。”
金樹是個老實人;卻也是個犟人。
所以歐陽如煙還未開口勸;金破就點頭同意下來。金樹在酒樓還有些事需要做;因此沒有去留金破他們多做一會兒;等他們吃完麵條便催促他們回家看看;讓二叔他們高興高興。
離開酒樓;徑直回到家;金文三兄弟見到金破夫婦二人;甭多高興了。當晚;除了老爺子金坦不在家中;其餘人盡數到場;就連林語的家人都被金樹請來了。
一夜笑聲不斷;其樂融融。
在霧陽縣待了七天後;金坦老爺子還未回來;加上二人思女心切;便告辭了父親叔伯等人;騎馬啟程回圖原城。
臨近圖原城;金破心中感慨萬分;十五歲離家來到此城;二十五歲再臨此地;有恍如隔世的感覺。那一抹忘不掉的情感;慢慢地在心底滋生;原來;他的心裡早已有了兩座城市;一座為霧陽縣;一座為圖原城。
歐陽府的宅院依舊宏偉;昔日與孫不會等人站在門口第一眼看到老管家劉玄宏;第一次外派做護送任務;以最後一絲氣力送歐陽如煙回到這裡;等等難忘的鏡頭在腦海中一一閃過。
“啪啪啪~”歐陽如煙上前敲響了紅漆大門的銅環;不多時;裡面就有人氣喊道:“哪一位人來訪;老爺正在接待他的老親家呢”
這是一個陌生的聲音。
歐陽如煙道:“是我;歐陽如煙。”
那人一聽;渾身一震;似乎很久以前有個老資格的護衛跟他;這歐陽家有個姐;叫歐陽如煙;一年前跟她的丈夫參加天下第一會去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