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瑩既然要去,在旁邊舞劍的聶三娘也不練了,提著寶劍就追了出去。
來到府門前,趙子良等人就看到侄兒趙虎正用一杆三尖兩刃刀與一個身手矯健。手持丈八紅纓槍的女子戰在一起,兩人打得異常激烈,卻不分上下。
趙子良帶著兩個夫人來到後,站在一旁的張守瑜、高秀巖、勃勒罕和努爾等人都向他們行禮,趙子良擺擺手,示意他們不必多禮,也示意那些想要喝止正在比斗的兩人不要出聲。
趙虎與那女子鬥了三百回合不分勝負,但女子畢竟要比男子體弱,不善久鬥,很快略顯不支,趙子良當即出聲喝道:“住手!”
正在激斗的兩人當即收了兵器跳出戰鬥圈,那女子狠狠瞪了趙虎一樣,說道:“想不到你這小屁孩竟然有如此本事,哼,先放過你!”
說完,便看向站在門口臺階上的趙子良喝問:“你是何人?為何阻止我們比鬥?”
張守瑜在旁邊聽了,當即大喝:“大膽,此乃河東左廂兵馬使、大同軍使趙子良將軍!你是哪家女子,竟敢衝撞朝廷官府駐地,不怕打板子坐牢嗎?”
“哈哈哈······打板子坐牢?哈哈哈······小女子從出生到現在,從來沒有誰敢說要抓小女子打板子坐牢的,你是第一個!”
“哼,好大的口氣,就算是貴為公主也不能說這種無視朝廷官府威嚴和綱紀的話!”趙子良說著走了下來,他剛開始並不知這女子是誰,不過他很快從此女的話語中聽出了一些端倪,因此出言試探。
果然,那女子臉色一變,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身份被趙子良得知了,問道:“你知道我是誰?”
趙子良淡然一笑:“在這雲州,只怕也含有皇親國戚有這個份量敢在我兵馬使府裡撒野了,而真正敢在我兵馬使府裡動刀槍的人,只怕也只有你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萬安公主了,對嗎?”
“哼!”萬安公主冷哼一聲,當即質問道:“好你個趙子良,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本公主的身份,為何不向本公主行禮?你這是對本公主不敬,本公主一定要稟報父皇,讓他重重治你的罪!”
趙子良一步一步走向萬安公主,邊走邊說:“左廂兵馬使府、大同軍節度大使府是朝廷在河東的一級軍政機構,代表的是朝廷,維護的是李唐王朝和聖上的權威,末將等征戰沙場拼死守護著大唐威嚴,而公主殿下作為宗室一員,在這裡無視朝廷綱紀、違反宗室的規矩衝撞官府,卻是在挖自己的牆角,在給大唐、給宗室抹黑,你這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對於這樣的人,公主殿下認為末將有必要尊敬她嗎?公主殿下可以去向聖上告狀,趙某人就在這裡等著,看看聖上到底會為誰主持公道!”
“你······”萬安公主被趙子良這番話噎得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只得道:“好好好,這次是本公主錯了,但是你在此之前派人抓了本公主的管家李慕,你抓人之前沒有經過本公主的同意,這就是不把本公主放在眼裡,是對本公主大不敬,本公主要稟報父皇治你的罪”。
趙子良臉色一變,當即喝道:“李慕作為一個公主府管家竟然有膽子買官賣官,從中收受大量賄賂,證據確鑿,誰給他的權利?公主你可以立即上京稟報聖上,咱們可以去聖上面前打官司,看誰勝誰敗,看誰丟臉!”
萬安公主氣得臉色發青,指著趙子良怒道:“你的意思是本公主指使李慕乾的,是本公主在李慕背後做靠山?趙子良,你沒有證據不要亂咬人!”
趙子良淡淡一笑:“末將可沒有這麼說,李慕在府衙大堂之上藐視官府威嚴、藐視末將的權威,被末將下令打了二十大板,如今人已經昏迷,被關在大牢內,等他清醒之後末將再審理此案,屆時到底是他瞞著公主、打著公主的旗號進行買官賣官的勾當,還是背後有人撐腰,一切都會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