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笑了笑,他朝玉紫瞟了一眼,冷冷地說道:“公孫寧,你和甘公,少打魯氏的主意!”
這話一出,公孫寧一直微笑的臉變冷了。
他沉聲回道:“太子此言過矣!”他朝玉紫看了一眼,道:“如此佳人,君子好逑!”
玉紫還是低著頭,齊太子盯了她一眼,轉頭喝道:“啟駕!”
“諾!”
公孫寧目送著齊太子離去,他輕哼一聲,低頭看向玉紫,溫柔地說道:“太子之言,姬切勿放在心上。”
玉紫哼了一聲,道:“太子的話,妾從來不信!”
公孫寧笑了,他朝玉紫深深地盯了一眼,目送齊太子的馬車離去。
話是這樣說,玉紫卻慢慢的,慢慢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公孫寧回頭看向她,眼神有點失落,他嘆息道:“姬還是信了太子的話啊。”玉紫搖了搖頭,咬著唇,低低地說道:“妾,腹中已有公子出的孩子了。”
她就不信,一個可以自由出入南苑的公孫,會不知道她有可能懷孕的這個訊息!公孫寧一直不說,她到要說出來,看看他會有什麼反應!
公孫寧卻是一笑,他毫不在意地說道:“有了孩子又如何?佳人*。”
這話,當真說得輕易啊。玉紫笑了笑,轉頭看向外面,想道:如果他真對我有心,必有妒忌獨佔之念。他這話說得如此順溜,如此輕易,竟是半點阻滯也沒有,是因為他根本不曾對我動心吧?
他沒有對我動心,卻對我可以討好,這其中,必有原因。
要是平時,她也許還有機會跟他慢慢蘑菇,可現在,玉紫只能賭了。她要賭,自己對他有價值!
她咬著唇,抬頭看向公孫寧。
公孫寧詫異地望著她,問道:“姬怎地如此看我?”
玉紫看著他,說道:“妾與公孫,都是行商之人。”說到這裡,玉紫低嘆一聲,“公孫應當知道,妾在王宮,如履薄冰,便是今晨所食之物,亦有不潔!”
公孫寧深深皺起了眉頭。
玉紫徑自說道:“在王宮中,妾時刻有性命之憂。妾想知道,妾要如何做來,公孫才願意把妾弄出王宮?”
她看著公孫寧的雙眼,一字一句地說道:“只要妾能做到,君儘可直言!”
兩人共坐一塌,彼此相望,在外人眼中,完全是郎情妾意。可此時的玉紫,哪裡還有半點小女人的嬌媚?已渾然一副就商言商的語氣。
而且,她把自己的地位擺得很低,已完全是任對方漫天開價的架式了。
公孫寧看著她。
玉紫也看著他。
兩人,都能從對方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半晌後,公孫寧笑了,他苦澀地搖著頭,一臉失落,“在玉姬眼中,我僅是一介商戶?”
他轉頭看向車外,聲音淡了,“玉姬想出宮,寧自會盡力。交易之事,就不必再言。”
這一下,玉紫是真詫異了,她不敢置信地看著他:難不成,這個男人真不是想圖自己什麼?他對自己是真心的?
她低下了頭。
在她沉默時,公孫寧也沉默了。
良久,他嘆息一聲,這嘆息聲中,頗多失落和傷感,彷彿玉紫剛才所說的話,真的傷害了他。
玉紫咬了咬唇,她抬頭看向他,再次求道:“既如此,公孫可否差兩個劍客,暗中保護著妾?”她的眼中湧出了淚水,“妾在南苑,日夜惶惶,舉目無依啊。”
他公孫寧能帶著她自由出入南苑,派兩個劍客暗中保護她的事,應該是做得到的吧?
如果這一點都搪塞猶豫,那麼這個男人,是肯定對她沒有誠意了。
沉默中,公孫寧長嘆一聲,點了點頭,“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