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當?”
夕女似是被這四個字給嚇住了,她臉色一白,身子晃了晃。
燕姬一驚,連忙扶住她,急急地說道:“嬌嬌,嬌嬌?”
夕女扶著燕姬的手臂站穩身子,同時,她朝側對著自己的十九盯了一眼。剛才她站立不穩時,十九手一伸便可扶住她,可她不但沒有扶,反而還側轉身,裝作什麼也沒有看到的樣子。
夕女右手扶上一邊的樟樹,尖利的指甲在粗糙的樹皮上,“嗞”地一聲,拉出一條細細的印痕來!她喃喃地說道:“自是應當?玉姬一個婦人,都做了什麼事,竟然讓那些堂堂丈夫,都認為她的所作所為自是應當?”
她說到這裡,右手撫上胸口,喘息起來。那嫻靜優雅的臉上,也露出了少有的不安。
在燕姬和十九眼中,夕女一直是沉穩的,優雅的,行事果斷,手段高超的,他們什麼時候見過,她居然會有如此失態地表現?一時之間,十九也顧不得惱怒了,側過眼,詫異地朝她瞟來。
燕姬更是咬著唇,不安地問道:“嬌嬌,這玉姬,甚難對付麼?”
夕女在燕姬地扶持下,慢慢坐到石几上。
她盯著前方,半晌後,向燕姬吩咐道:“這兩日,你稍安勿躁,候我指令。”
燕姬弱弱地應道:“諾。“
玉紫遠遠地便看到三女聚在一起,嘀嘀咕咕地說著什麼。她扶著一株柳樹,靜靜地望了一陣後,轉身離去。
她漫無目的地在府中走動著,也不知過了多久,她聽得身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玉紫停下了腳步。
兩個侍婢來到她身後,她們朝著玉紫盈盈一福,脆聲道:“玉姬。”
這兩個侍婢,是公子出指派來服侍玉紫的。
玉紫低聲應道:“不必多禮。”
她看向兩女,只是一眼,她便詫異地問道:“何鬱郁不歡?”這兩個侍婢,都苦著一張臉,看她的表特,是欲言又止。
一直以來,玉紫的心事都放在大事上,還真沒有注意過這兩女。此刻她對上兩個侍婢關心而不安的神情,大是不解。
兩侍婢低著頭,訥訥著不知如何回答她的模樣。
“噫!是了,你們是我的侍婢,恐我失寵於夫主?”
“然。
“然也。”
玉紫點了點頭,嘆道:“我竟是忘了你們。”因為對公子出的手段太過忌憚,一直以來,玉紫是想也沒想過,要利用籠絡他府中的人。
玉紫笑了笑,轉過身去,她看著碧水盪漾的湖面,低聲說道:“我有一事交付你們。”
“不敢。”
“事情很簡單,你們平素與人交談時,多贊贊燕姬,話中多拿趙王后與她相比。便如,燕姬有趙王后那麼美,她與王后,可以說是我趙國的兩大絕代佳人。便說,燕姬風姿楚楚,那欲說還休,欲泣不泣的動人模樣,與趙王后初來邯鄲時更是相似。記住,無論是對著侍婢、劍客、賢士、庶民,都可以多加撒播。”
她說到這裡,轉頭盯向兩女,溫柔笑道:“我的話,你們可記著了?”
“然。”
“此事易為。”
是啊,這事是容易辦。
玉紫微微一笑,她從懷中掏出一個錦袋,順手拋給兩婢,溫柔地說道:“這裡面有四百枚布幣,你們共分之。切記,無論我說了何話,不可洩之。上面諸言,更與我無關,明白否?”事實上,玉紫後面的吩咐,純是多餘,在這個時代,做侍婢的,還真不取隨意洩露主人說的任何一句話。
兩侍婢歡喜地接過這一袋趙地流行的平首布幣,連聲應是。她們看向玉紫的眼神中,已在平素的畏懼中,添了一份親近。如她們這樣的身份,是沒有工資發的,歷來跟隨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