頸上輕輕一砍。
“啊!”猝不及防之下,玉紫驚叫一聲,差點一蹦而起。
公子出笑了。
他眯著雙眼,笑聲很溫柔,“玉姬,你可是我公子出的姬妾,若被他人胡亂給殺了,那會很不好玩的。”
豈止是不好玩?簡直是非常非常的可怕!
玉紫忙不迭地點頭應是。應著應著,她聲音一啞:他這話什麼意思?難不成昨天晚上,那兩個放風的劍客,已發現自己了?他們還準備殺了自己?可就在這時,他們反而被殺了?
是公子出的人殺了那兩個人,保護了自己?
玉紫嗖地一下,抬頭看向公子出。
這時,公子出以起塌離開,他頎長俊挺的身影,彷彿是聳立寒風中的勁松。他站在那裡居高臨下,目光溫柔地看向玉紫。
對上玉紫的雙眸,他嘲弄地一笑,說道:“刀幣拿來了,姬不要麼?”
玉紫這才發現,一個侍婢捧著一托盤的刀幣,正站在自己身後。
刀幣啊!滿滿一托盤的刀幣啊!黃燦燦的刀幣啊!終於,我有了自己的私產了。
玉紫伸手接過,她的心還處於強大地衝擊中,腦中還是迷迷糊糊的,得到刀幣的歡喜,便沒有那麼強烈。
玉紫把托盤放在一邊,朝著公子出跪下,額頭點地,感激涕零地說道:“謝公子相救之恩。”
公子出沒有回答。
他越是不吭聲,便越是坐實了玉紫的猜測。玉紫心驚肉亂了,她忍不住再次謝道:“公子之恩,妾沒齒難忘!”是了,必是公子出的人殺了那兩人,那是警告啊,他用這樣的方式,警告吳袖和她的姦夫,這是他公子出的地盤,她玉紫,是他的女人!
見公子出依然沒有出聲。玉紫抬起頭來,她看到的,是公子出揚長而去的背影。
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殿門口,玉紫傻傻一笑。才笑了兩下,她便伸手向自己的臉頰上一拍,嘀咕道:“雲泥之別,河漢之遠,你心跳個鬼?”
剛說到這裡,便聽到身後傳來一陣笑聲,玉紫一回頭,幾個侍婢便都低下頭,收起了笑容。
玉紫連忙站起,把托盤裡的刀幣倒入袖袋中,慢步向寢殿走回。
得到了五百刀幣,玉紫睡得很香,很香。
她是被人搖醒的。
迷糊地睜開眼,玉紫對上了冷著臉瞪著她的公子出。
這時的公子出,僅著一襲白色的褻衣,襟口鬆鬆挽就,寬闊結實的胸膛若隱若現。他長髮披在肩膀上,俊美的臉上,帶著睡意殘存的慵懶和紅暈。他的眉頭皺得緊緊的,嘴唇卻有點嘟起。
總是微笑著的公子出,這時卻是一臉孩子氣地惱怒。
僅有的一盞牛油燈下,一個侍婢搖著玉紫的肩膀,她朝惱怒的公子出看了一眼後,轉向玉紫問到:“玉姬,你剛才夢到甚麼?”
我夢到什麼?
玉紫傻乎乎地看著他們,搖了搖頭,咕囔道:“我沒有做夢。”
另一個侍婢笑了,她聲音清脆地說道:“姬剛才大叫大嚷,罵著公子呢。”說著,她朝公子出瞟了一眼,見他沒有生氣,便又補充道:“公子睡得好好的,都被你吵醒了。”
玉紫睜大了雙眼,迷糊的大腦也完全清醒了過來。
那侍婢只笑了一下,便連忙收聲,說道:“姬在夢中直是叫嚷,說公子偷了你藏下的黃金!”
“不可能!”玉紫果斷地說道,“我還沒有賺到私房錢呢;”
“哧……”另一個侍婢忍不住也笑了,她連忙伸袖掩嘴,曼聲回到:“姬叫得可大聲呢,把我等也吵醒了。姬在夢中說,公子無所不知,很是糟糕,你的黃金藏在哪裡,他一定也看到了。以後一定要小心了再小心,絕對不能讓公子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