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時間以來,見識過不少的人間百態,但是這型別的案件是頭一次遇到,辦案過程中,他彷彿也跟著受害者一起,經歷了一遍童年的創傷。
因此,從接案以來,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的時間,很多時候他的心情都會受此影響,經常性情緒低落。
林律每每察覺到,都會隨時開導他幾句,有時也會跟他聊聊過去,比如說:
“你的童年時期,應該沒有什麼很糟糕的經歷吧?”
“為什麼會這麼覺得?”安和正在辦公室明亮的燈光下整理資料,情緒一直不高。
“直覺,”林律說。
“好吧,你的直覺還挺準,我小時候基本上是放養的,我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我從小就遺傳了我爸的個頭,比同齡的孩子都高出一截兒,沒人敢欺負我。唉,要是她們被欺負的時候,我也在的話……”
林律及時打斷他不切實際的幻想,“別想這些已成既定事實、無法更改的過去式,走,今天早點回去,看一部電影。”
“看什麼電影?”
“喜劇片。”
“好吧,”安和還是提不起什麼興致。
回去後兩人先是進行了常規的夜跑活動,充分地運動過後,洗完澡才一起窩在了客廳的沙發上看電影。
客廳裡的投影儀使用頻率不算高,平時用的比較多的是安和,他沒事兒的時候喜歡用這個看電影,比起筆記本的小小螢幕,這個看起來要爽的多。
林律當初買這個投影儀的初衷,也是看電影用的,不過他很少用,他平時工作太忙了,既沒時間,也沒這份悠閒的心情。
今天他難得主動提出,要跟他一起看電影,安和自然不會拒絕。
跑步發洩了一番,再洗了個放鬆的熱水澡,安和感覺整個人都舒爽了。
此時他慵懶隨意地偎在林律身旁,看著他忙著現場找影片,莫名心情都好了不少。
重要的不在於電影好看與否,而是與你一起看電影的是誰,安和全程跟著無厘頭的劇情,笑的前俯後仰的,情緒肉眼可見的歡快了許多。
安和心情好了,林律也跟著開心了,他摟了一把偎在他肩上的人,問,“餓不餓,想不想吃點什麼?”
安和還沉浸在劇情裡,哈哈笑了幾聲才說,“想!”
林律摸了一下他的脖子,能感受從他聲帶裡傳來的震動,“想吃什麼?我讓酒店做了送來。”
脖子被摸的有點癢,安和暫時從電影裡抽身出來,思考了一下才說,“我想吃燒烤,炸串,全是肉的那種,嗯,還想喝啤酒……”
“前面的可以滿足,酒的話,也可以叫,不過你只能看著我喝。”
“那還是算了,其實我也不是很喜歡喝,就是很久沒喝過了,想嘗一口味兒。”
林律看著他,“你不是不能喝嗎?”
安和笑著說,“幾口沒關係,不會有反應,可能也是因為度數低吧,我試過,沒事兒。”
“行,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