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此刻正在瀚海城中四處閒逛,聽到這些傳聞和議論,只能是心中鬱悶,暗自苦笑。
無需多想,他已經猜到此事和萬長河大有關係,整個瀚海帝國中,似乎也唯有萬長河和自己有仇,呂東平原本和自己並無仇怨,似乎不應該這般大張旗鼓地抹黑自己。
流言自然是殺不死他,可卻會讓他束手束腳,無法以真面目示人,直接影響到了下一步的計劃。
不知道雲秀、雲萱二女聽到這個訊息,會怎麼想?
原本準備光明正大地到雲家尋找雲秀,如今卻似乎只能悄無聲息潛入。
想到此處,不禁有些後悔昨天貽誤了大好時機,應該在昨天直接前往雲家拜訪才是。
正所謂三人成虎,流言傳的多了,即使自己不是妖物魔頭幻化,也沒有意圖對瀚海宮不軌,也會被人視為妖魔,視為威脅,在瀚海城拖得越久,對自己就越不利!
仔細思量了一番,柳長生決定即刻前往雲家,變了個方向,衝著碧雲峰而去。
透過對常寬的搜魂,再加上打探來的訊息,從獸劫開始到現在,雲家的實力穩步飛昇,短短十餘年的時間,竟然有多名雲家子弟先後進階金丹境界,如今的雲家,金丹修士有十餘人之多,而云家老祖雲滄海更是一名元嬰中期巔峰的強者。
雲家,在瀚海宮八大元嬰家族中僅僅排名第五,卻也是無人敢於輕易招惹的龐然大物。
而云家所在的鏡波湖,更是被人列入了瀚海宮五大聖地之一。
湖泊並不算太大,最寬處有百餘里寬闊,四周圍群山疊翠,一座座高矮不一的山峰之巔,一處處山谷之中,亭臺樓閣林立,禁制靈光繚繞,遠遠望去,好一派仙家氣象。
而一旦靠近,離著湖泊四周的山峰還有幾十裡遠近,一股若有若無的禁制威壓已是撲面而來,愈往前行,這禁制威壓就越強大,仔細看去,虛空之中竟然還有一道道淡若不見的禁制靈光。
離著鏡波湖三十里遠近,柳長生停下了前行的腳步,仔細打量了一番四周的地形之後,隱匿行藏,悄然躲在了一處山坳之間,不遠處,一條碎石鋪成的道路,蜿蜒著通往瀚海城坊市方向,這條通道,正是雲家子弟平日裡去往坊市的主要道路之一。
雲家雖有元嬰、金丹大修坐鎮撐門面,凝氣期子弟的數量卻更多,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凌空飛遁。
短短一個時辰左右的時間,先後有三撥凝氣期修士駕馭法器從這條道路上空飛過,有兩撥是從雲家走出,另一撥四名修士,卻是直奔鏡波湖而去。
正午時分,一名凝氣九層境界的錦袍男子腳踏一枚白光繚繞的飛劍,孤身一人從道路上空經過,突然,背後卻是無聲無息地飛出一隻白玉般的拳頭,砸在了他的後腦之上,把其瞬間砸暈了過去,緊跟著,一團白光飛出,捲起錦袍男子的身影消失不見。
半個多時辰後,這名錦袍男子的身影再次出現,腳踏飛劍施施然地向前行去,待到身周的禁制威壓越來越強,難以前行之時,錦袍男子不慌不忙地取出一枚銀燦燦的令牌,激發了開來,片刻後,一團刺目銀光從令牌之中迸出,把其身影裹在了正中,銀光之中,一片片巴掌般大小的符文蝴蝶般四處飛舞。
隨著這令牌和護體銀光的出現,錦袍男子眼前的虛空竟是一陣微微扭曲,一直籠罩在身周的強大禁制靈壓,突然間憑空削弱了許多。
不緊不慢地御劍前行,走出了二十餘里過後,身周的禁制靈壓緩緩散去,錦袍男子前行的速度頓時快了幾分。
仔細看去,這名錦袍男子長身玉立面皮白淨,二十七八歲年紀,雖算不上如何英俊,舉手投足之間卻透著幾分灑脫。
從鏡波湖西北角飛掠而過,錦袍男子左右觀望了一番之後,駕馭飛劍衝著西南方向的一座七八百丈高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