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終究沒有節外生枝。當然了,他也不屑於和胡萬較勁。
目光掃過四劍奴,憑他的眼力,百分之百可以確定,這次的四劍奴,絕非易容冒牌之輩。
為保無虞,再催動天河玄氣試探。果然,四劍奴紛紛面露戰意,將自身玄氣威壓散開,與辰王對抗。
“哈哈,這赤鐵礦交到你們手裡,本王放心,好生經營,終有一天,還是要歸還王府的。”說罷,辰王轉身離開。
其實他最後這句話,也不是隨口說出,而是有心計在裡面的。看似因憤怒而上門施壓,實際上,這樣才更不容易被人懷疑他前來確定四劍奴身份的動機。
辰王之老謀深算,可見一斑。但,他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自己的聰明,反倒促成接下來的損兵折將!
是日正午,暗梟鐵衛盡數出動,避過皇城守衛,一路直奔東南而去。
為首者,天河巔峰——蕭南天!
但,有一事卻極值得提起。那便是暗梟鐵衛出動不久,朱誠偷偷逃離王府,亦是尾隨而去……
……
今天是個極好的天氣,上午時碧空如洗,萬里無雲。時下傍晚,亦是繁星早露,擺滿天穹。
初秋的微風頗有涼意,趕走了惱人的蚊蟲,也驅散了夏末的燥熱。
楚月小築水榭角落,一位粗布麻衣的大漢正握著竹竿,看似垂釣,實則早已昏昏欲睡。
在他正前方渡口處,楚尋衣袂飄動,俊秀的臉上掛著慵懶笑意,目光遙望湖心處隱約可見的那急速而來的數十道黑影,笑意一轉,變為邪魅。
須臾,黑影越來越大,已至水榭百丈。
但聞喝聲頓起,一句“出來受死”吼過,原本平靜的湖面,似乎都沸騰起來!
喝聲由遠及近,如同雷霆轟鳴,楚尋只覺耳鼓一痛,便要護住耳朵。
不過,這時那垂釣的大漢卻突然笑道:“上鉤了!”
這幾字一出,楚尋頓時覺得壓力消退,先前那狂霸的喝聲,竟是被一層無形的音浪阻隔,再也傳不進來。
也正是這片刻的功夫,黑影盡數落到水榭之上。
嗒……
人數當有三十餘眾,但踏落在水榭木板之上時,卻只傳來一聲踩踏木板之音。
其實,並不是一聲,而是整齊劃一,竟達到同時同刻!
這,便是暗梟鐵衛。
由於這兩次和楚尋過招,原本的三十六暗梟鐵衛折損了三人。眼下還剩三十有三,今天,全部聚集於此。
他們身形相仿裝束相同,皆著色澤如暗夜般深沉的黑甲,腰間掛著碎玄高等寒蛇匕,就連那掛放的位置,都是絲毫不差。
齊齊站定,呼吸統一,如果閉目細聽,怕是都會覺得此地只有一人。
“呵,你是知道老夫要來,提前出來等死麼。”
人群后面,蒼老而陰鷲的聲音傳來。隨後,暗梟鐵衛唰的讓開一條道路,有白髮老者緩步走出。
蕭南天!
楚尋見後面露淡笑,道:“蕭老親自前來,小子怎敢不提前恭迎。”
“哈哈,倒是誠心可鑑,只不過……這誠意有點不夠。”蕭南天負過手去,逼視楚尋道:“真正的誠意,是你把頭顱準備好,老夫到了取過便走,省的麻煩。”
“蕭老這麼說,可真是冤枉小子了。我倒是也試過,奈何脖子太硬,這頭顱,取不下來。”楚尋仍是笑意不減,回視蕭南天。
“太硬?那老夫試試?”說罷,蕭南天舉掌便向楚尋脖頸劈去。
正在此時,但聞兩聲輕咳,角落處那名漁翁,便站了起來。
聽到這輕咳之聲,蕭南天劈至半途的手也停了下來。目光不禁透出一絲訝異,向那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