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的希望。
“你要記得,勢力紛爭中永遠沒有對錯,只要你殺的不是無辜之人,那便不算惡行。”
“我懂了。”阮琳輕輕點頭,雖輕,但很鄭重。
“好了,兄弟們也別歇著了,厄難剛過,大夥雖然疲憊,但也得先把犧牲的兄弟們好好送走才行。”楚尋掃了一眼凝金結界消散的地方,不久之前,那裡還站著很多活生生的兄弟。如今一轉眼,他們已經連屍首都沒能留下,只剩一蓬金粉早已消散空中了。
眾人聞言紛紛面露肅然,跟隨著楚尋跪在地上,誠心誠意的為死去的兄弟們禱祝起來。
……
由於張松溪的原因,在楚尋等人到來之前亟城便已經成了一座空城。當然,這所謂的空城指的不是城中空空如也,而是城中駐軍早已被張松溪逼迫著守將勒令遣散,所以楚尋他們便也無需費力奪城,直接就刻駐紮其中。
次日,天清氣爽萬里無雲,和煦的陽光從天上傾灑而下,罩在了亟城之中,照在了城頭楚尋的身上。
在楚尋身邊,肅卻安靜的站著,此刻他們正遙望遠方,誰都沒有說話,心裡不知想著些什麼。
沉默了好一會兒,肅卻先開口了:“統計過後,昨夜一戰折了三百多名兄弟。”
楚尋點了點頭,這個數字在他的預想當中,因為早就有了心理準備,所以此刻也沒什麼特別反應。
“據下一城還有多遠?”
“三百里,全速行軍兩日可至。”肅卻回答過後頓了一下,又道:“不過據說亟城東南荒山能夠直抵龍骨城。”
聞言,楚尋皺了皺眉,如果這個說法屬實,事情反而變得不簡單起來。
以辰王的謀略,他怎麼可能放任這條捷徑被人輕易發現?
“你覺得,我們該繼續穩紮穩打的推進,還是冒險直抵龍骨城?”楚尋問道。
“冒險,直抵龍骨城!”肅卻的語氣很是堅定。
楚尋看向他,靜待下文。
肅卻沉吟一聲,嘆道:“其實冒險的說法根本就不成立,如昨夜一戰,戰前誰有知道會有如此慘重的損失,現在南地已經不只是單純的南地了,摻雜在這裡面的勢力太多,一個張松溪就險些讓我們全軍覆沒,公子且想想,當日在鎮南關外遇到的那個神秘人,如果他想動手,我們有一個算一個,誰能逃脫的了?”
沒錯,肅卻的說法雖然有些喪氣,但道出的卻是鐵錚錚的事實。
征討南地,這件在最初看起來只是一場戰爭的事情中,已經摻雜進了太多的陰謀陽謀。大到青霄皇和辰王這種貴為一方王者的人物,小到赤魔子這種孓然一身的老怪,還有不明身份不明來歷的神秘人,諸多事宜聯絡在一起,此次的征討,已經和初衷背離了太多了。
而且,肅卻那句話說的更對。看似穩打穩紮的推進,何嘗不是另外一種冒險?
他們不能確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從一開始的胡萬突然入魔,再到楚尋陣前遇神秘人、再到楚尋朱佲反目,而後又有南地劍聖、赤魔子,現在又遇到了張松溪等人,可以說每走一步,都比預料中驚險萬分,所有的變數,都是在他們根本無法預料的情況下發生。
所以,選擇捷徑通往龍骨城看似冒險,實際上和穩紮穩打的攻過去,也沒什麼兩樣。
點了點頭,楚尋便已經打定主意,而後便換了一個話題,問道:“給二掌櫃的書信寫好了麼。”
“今早便已經傳出去了,估計至多三天,二掌櫃便會來此與我們匯合。”
“好,等二掌櫃過來便讓他把寰風接回神劍峰修養,然後我們即可啟程,循荒山小徑直抵龍骨城。”
肅卻嘆了一口氣,道:“說起寰風,公子你覺得阮琳可靠麼?”
“什麼叫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