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怎麼辦?”
馨兒嘻笑著拍著成棟道:“安了,我不會嫁給別人的,要嫁一定要嫁給你,帶著那嫁妝來。不過,你要是再有一點桃色新聞,那我就嫁給湯姆好了,還可以出國玩玩。”
成棟扶正她驚問道:“你想嫁給一個黃毛子老外?你的腦子裡想什麼呢?”
馨兒坐在椅上,喝了口茶,笑道:“你不懂,老外跟我們一樣,就像南方人跟北方人都有所不同,何況是大洋彼岸的。你快回去了,要是讓陳管家見到了,就不得了了。他現在就是我爹的發言人。”
成棟聽著馨兒的這些新詞,倒被她攪著暈頭轉向的,被馨兒推攘著出門。馨兒邊推還不忘搗咕道:“能娶我的人恐怕這潯城裡還沒一個,你也一樣,太乏味不開竅,過日子一定無聊沒勁,還不如陪著我爹。”
成棟柔和的目光裡透著一絲無耐,誰讓自己喜歡上這個鬼丫頭呢?出了蘭家的門,思索著得抓住這顆隨時流動的心,是得使幾招絕法,不然要是碰到了跟她同一類的,那豈不是沒戲了。女人心海底針,女人的臉若是變了,是十六匹馬也拉不回來的。
成棟回到房裡,看著畫了一半的畫,靈光一散,立即招來朱旺,讓他去買信鴿。將畫一撕,改寫小紙條,以便傳遞方便。
成昔坐在書房裡,還是落落寡歡。自己終究與她無緣,或許那時父親強迫他娶蘭馨兒,他也會堅決不要。怪不得人說緣份天定,看來的確如此。
成昔又去找湯姆,卻見成棟也在,正在讓湯姆教他洋文,兩人用畫的方式交流著。成棟已學了幾個單詞。成昔好奇地道:“哥,那丫頭從哪裡學來的?”
成棟無耐地道:“她說見著洋人就說上了,自己也不明白,我也耐悶著呢?罷了,會倒是一件好事,以後若是跟這些洋人打交道,也不必看翻譯的臉色。要是他存心耍我們,故意將咱們的意思反過來,也是個事。企碼潯城如今也有人識洋文了,不過我答應過她,不告訴別人,你知我知就可。”
成昔笑著點點頭,也跟著湯姆學了起來,可這個湯姆卻畫了一張馨兒的畫,又劃了一幢房子,在兩畫之間打了個問號,又畫了一條路。成棟跟成昔相視一望,兼搖頭佯裝不懂。成棟嘆氣,只恐怕瞞也瞞不了幾天,竟多了個洋人來競爭。
馨兒倒是真的老實了,大清早拿著畫架,坐在曲廊中間的圓亭裡,依著美人靠,全神貫注地畫著像。李二捧著一隻鴿子急匆匆地朝馨兒而來,邊走邊喚道:“小姐,李家大公子給你送來一隻鴿子。”
馨兒置之不理,淡淡地道:“那中午就吃烤乳鴿吧。”
李二遵命而行,又將鴿子抱到了廚房。日近正中,馨兒也畫得脖酸肚餓,伸了伸懶腰,立了起來。微風拂柳,古木蒼翠,園中的景色更加的濃重了,就像房一樣隨著時間的推移,經過歷史的沉湎。
小玉早已擺好了飯菜,見馨兒進門,忙服伺她洗手。一股香味飄進了馨兒的鼻中,引起她的饞蟲,讓她饞涎欲滴。晃了晃手上的水珠,回到桌上一看,笑問道:“這雞怎麼這麼小啊?這麼點不夠我一口呢?”
小玉不解地道:“小姐,是李大少爺送來的鴿子,你讓廚房做成這樣的呀?”
馨兒瞪大眼睛,指著鴿子道:“是李成棟送來的?就一隻嗎?天啊,小紅,快去把李二找來,氣死我了,這是肯定是送信的信鴿。老天啊!”
馨兒拍著額頭,懊惱不已,自己從前就喜歡吃烤乳鴿,無意中聽到鴿子,就脫口而出了。馨兒端著鴿子,苦著臉道:“可憐的鴿子,你真是壯士一去兮不復返啊。”
李二急匆匆地進門道:“小姐,你叫我?”
馨兒將盤重重地一放,氣惱地道:“李大少爺跟你怎麼說的?你……你氣死了……”
李二從沒見馨兒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