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又說溜嘴了,忙咳嗽一下,尷尬的說:“我又瞎說了,楊梅這孩子不是這樣的人,真不是”
突然發現這個範大叔是一個很高明的八卦者。
一邊說著“八卦”,一邊自己又否定,反正你要是傳出去了可和我沒關係,我都已經說了不是了,你還傳,那就是你的不是了
我心底無比汗顏,臉上不得不露出笑容,問出最後一個問題:“那您是在哪個公園看到的?應該不是在附近吧?”
範大叔笑了,說:“當然不能是在附近了,那要讓黃隊長看到還得了,黃隊長雖然很疼楊梅,但這種事,是個男人都受不了真的火起來……黃隊長可是當過兵的”
我陪著笑笑,沒說話,他意識到自己說跑了題,忙說:“在城北的****園,我家女兒住在那邊,我是週末過去看看孫女,這不……就湊巧碰上了。”
這時一唯在屋裡叫我,正好,該問的我也問得差不多了,便回頭禮貌說:“大叔要不進屋裡坐著等吧,外面這麼冷。”
範大叔忙搖手,說:“不了不了,這還一會功夫就完了,您進去忙吧,沒事。”
見他實在不願意進去,我也不好勉強,只好自己進了屋。
一唯忙說:“剛才原奇來的電話。”
“他查得怎麼樣了?”
“他說他去了兩個地方,一個是城北的一家咖啡廳,一個是廣場,廣場上沒法打聽,但咖啡廳的人說楊梅的確是去過,因為當時他們還把她當成去應聘的服務員了,所以有印象。她是一個人先去的,隨後去了一個男的,大約四十多歲的樣子,穿著很講究,看起來很紳士。”
“那就對了……”
我一邊點頭,一邊說。
一唯奇怪的看著我,問:“怎麼?你也知道這事?”
我用目光示意了一下外面的範大叔,說:“剛才這位大叔也有提到,曾經看到楊梅和這樣一個男人在一起,舉止還很親密。”
一唯微微張了張小嘴,又閉上,獨自消化一會,才說:“那麼這個男人說不定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我再次點頭,說:“只是很有可能不過,我覺得他和楊梅的死,肯定有關係。”
一唯遲疑起來,問:“那我們……要不要把這訊息告訴警方?讓他們把案子破了,也許就不會陷害子風了吧?”
我忍不住輕輕拍一下她的腦袋,笑著說:“你傻呀那王欣悅是明擺著要陷害子風,而不是破不了案,當然不能跟她說了。”
一唯扮個鬼臉,隨即又消沉起來,說:“我只是不想子風這麼被動,如果真的得罪了這些警察,如果整個a市的刑警隊都跟我們做對的話,那我們的日子可沒法過了”
我也嘆氣,的確如此,原來一直和李瑞他們不分彼此的“警民合作”,現在一下子,突然被警方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甚至欲不擇手段除去而後快,這種感覺當然不好,非常不好
但是,也許這只是某個人的意志,並不會發展到全a市的刑警都視子風為對頭的地步吧?最起碼,像何俊他們這班曾經的兄弟,都還是會力挺子風,更不會加入到陷害他的行列中來。
這樣一想,又覺得事情沒那麼嚴重。
我安慰的說:“等這件事了結之後,也許你們和警方的關係又能恢復了,現在只是非常時期,個別人作怪吧。對了,現在我們要不要告訴子風,原奇查到的線索?”
一唯想了想,說:“讓他多睡一會吧,反正也不急這一會,說不定今天晚上他又要守在這……”
一個調侃的聲音從我們頭頂上傳來:“可惜我已經聽到了。”
我們抬頭,就見子風靠在二樓的樓梯口對著我們壞笑。
一唯不滿的說:“伊大偵探什麼時候有偷聽的嗜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