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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先例,三年的科舉會錯失很多人才,臨時開恩能彌補一些,雖然奇怪皇帝為什麼不先跟大臣們商量,但是他旨意這麼下了,人就這麼聽。明年年中要開恩科。這事就這麼定了。

開恩科沒什麼問題,水溶對朝廷裡的事一向不管不問,只是石秀的名字竟然自動出現在報考恩科的榜上,這就有點奇怪了。

“你確定不是同名同姓?”水溶拿著下人抄回來的榜單問石秀。

石秀看著那個籍貫,年庚,姓名,的確就是自己的戶牒。於是點點頭。

水溶看著名字,道:“你沒去報名,我也沒去,剩下沒人知道你生辰八字,那你的名字是怎麼出現在榜單上的?”

水溶尚且不知道,石秀怎麼會知道。總之它就是在那了,石秀明年要參加恩科,這件事也就這麼定了。

然而石秀對恩科興趣缺缺,準確地說,他一整個夏季都很難受,到秋天才好些,橫豎他也沒打算報名,即使他出現在榜單上,那也沒什麼區別。做他的扇子看他的書,秋月春風等閒度。

水溶也差不多,他只比他多一點活動,時不時進宮找水溟。他當然不會那麼勤快,上朝都是能躲就躲能逃就逃,只是水溟時不時賞點東西下來,他覺得好吃的菜,地方上貢的玩的用的,都不是值錢的東西,不過水溶卻要進宮謝恩,如此往宮裡去的次數便頻繁多了,石秀漸漸地就習慣了他不在北靜王府的日子。

中間寶玉幾次送來大觀園裡的女兒詩集,將名字一一抹去了,水溶隨手翻了兩頁,沒甚興致,然而每每指出黛玉的詩來,分毫無爽,再論諸人個性,居然八九不離十,寶玉以前只道北靜王當真不學無術,成日裡只知道種草養花,未料卻有此眼力見識,叫他好生佩服,只覺自己還不如一個外人明白自家姐妹心思,十分慚愧。沒事便要過來看看問問,聽他是如何想法。水溶自己不願出門,有人來找卻極歡迎,閒來無事教教他討好姑娘們的辦法,很好。

秋季過了很快就到了年關,人事來往暴增不少,水溶經常帶著兩個烏青的黑眼圈被陸聲從被窩裡拉起來梳頭洗臉然後架上馬車出去拜訪名流或者在正堂裡接受別人的拜訪,再要不就是進宮。

“哥讓我再睡一會麼……嗚……”

皇帝大人溫言軟語地勸了好一陣,水溶總是迷迷糊糊道“再睡一會”,等他明白這個“再睡一會”其實是再睡一天的意思,那就忍無可忍無須再忍了。

皇帝大人親手把和被子糾纏得難分難捨的水溶拖起來,伺候的人連忙過來,擦臉洗手刷牙漱口換衣服,水溶還半夢半醒間被收拾得妥妥當當地套上朝服由皇帝拖出去了。

今天是正月十九,南安王出征的日子。皇帝大人親自送他出去,北靜王也必須到場。

水溶是不想去的,這場必敗之仗,想來就傷心。南安王人不錯,又年輕,就是太仁慈了些,皇帝怎麼會派他去呀!

“他需要軍功。”皇帝笑道:“所以這次讓他出去,白守著不幹活,壞不了事的。”

“皇兄這又不是在扶持太子,要軍功做什麼?”水溶趁人不注意悄悄扯個呵欠,用扇子擋著嘴,道:“皇兄怎麼想的?”

水溟摸摸他的腦袋:“你乖乖看著就行了。”

皇帝和水溟只送到城門,城外旌旗飄飄,儀仗綿延三十里,南安王拜謝過宗廟,過來在城門上接受了皇帝的賜酒和祝福的禱詞,同樣也要呈詞一番,聽得後面的水溶更加犯困了。

光是送個人就要這麼長的時間更別提之前還要祭祖,告天地,沐浴,戰書……為毛他也要被拖進來!義忠王府和忠順王府明明不用這樣的。

“因為你是我弟弟麼。”皇帝大人把北靜王送回王府,臨走摸摸他的頭:“明天茜香國來使者,你早點準備。寅時我叫人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