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
武三爺右手同時揮出,量天尺一震,嗡一聲,吸在尺上的軟劍震脫,追在那婦人後面。
中年婦人半空中扣腰身轉折,正待再飛回,劍已然飛至,飛入了她的腰背。
一聲哀呼,飛蜂般的身子凌空飛墜,墜下了陷阱。
武三爺彷彿知道這結果,他沒有再望那邊,目光就落在李大娘的面上。
李大娘也是在望著他,竟是一臉的笑容。
美麗如春花,溫柔如春風,像春水在動。
這又是多麼迷人的笑容。
她的眼晶瑩閃亮,彷彿快要滴水。
兩人的目光相觸,武三爺突然感到一陣迷惘。
他銳利的眼神逐漸變得輕柔,一臉的殺氣也自逐漸消失,本來緊握的雙手竟亦逐漸鬆開。
叮鐺的一聲,量天尺墜地。
武三爺應聲如遭電擊,整個身子猛一震。
這一震,他輕柔的眼神又變得銳利,臉上亦有了殺氣。
他的頭立時偏側。
嗤一聲,一支鋒利的長劍立時從頭旁刺過,刺斷了他束髮的頭巾。
劍上的寒氣彷彿已割入了他頸旁的肌肉。
這一劍簡直間不容髮。
劍在李大娘的右手中。
兩尺長的劍,劍鋒只兩指,如一泓秋水。
劍鋒未入肉,劍氣已迫人。
這當然是柄好劍。
李大娘眼瞳已如春冰般冷酷。
她已從椅上起立。
何時從椅上起立?何時拔劍在手?
武三爺不知。
他又盯著李大娘,眼神異常的古怪,倏地笑起來,笑著道:“有人說你是一個女魔,男人見了你,沒有一個能夠不著魔,我本不信,現在卻非信不可。”
李大娘只是笑,冷笑。
武三爺又道:“連我這種少林寺出身的高手,一個不提防都幾乎被你迷住,差一點的人如何能抗拒得了?”他輕籲口氣,又道:“你這雙魔眼練了多少時日?”
李大娘舉起左手,伸出了一指頭,道:“不多不少,十年!”
她舉起的左手霍地拍在劍柄之上。
劍並未撤回、這一拍,劍鋒便切向武三爺的脖子。
武三爺立即倒下。
沒有血,劍還未砍上他的脖子,他是自己倒下去的。
李大娘看得出自己這一劍偷襲已經落空,手一翻,手中劍追著武三爺的身形削下。
叮一聲,劍突然停在半空。
落在地上的量天尺又回到武三爺手中,封住了李大娘那削下的一劍。
整把劍再也沒有變化。
劍已吸附在尺上。
武三爺偏下的身子緩緩直起,雙眼直勾勾盯著李大娘。
目光火焰般熾烈。
李大娘春冰似冰冷的眼瞳在火焰中熔化,又變回春水似的流動。
武三爺忽然道:“你是不是仍想再試試那雙魔眼能否再將我迷惑?”
李大娘沒有作聲。
武三爺也沒有再說什麼,左手暴長,疾向李大娘抓去。
李大娘棄劍急退。
她的身材窈窕,即使手忙腳亂,姿勢仍然迷人。
連她的眼睛都已迷不住武三爺,這姿勢更起不了作用。
李大娘一退再退,身後己碰上了她那張坐椅。
她坐倒椅上。
武三爺大笑,又再餓虎般撲出。
呼一聲急勁已極的破空聲即時掠裂廳堂的空氣,直迫武三爺腦後。
武三爺身形方展,勁風已激起了他腦後的白髮。
他一聲暴喝,撲前的身形硬硬扭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