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
看著三爺說得那麼義正嚴詞的,容城有點想笑。
可是他不敢。
怕死無全屍。
景如畫被景煜庭戳著心窩子一通痛罵,臉色蒼白的抿緊了唇瓣,低下頭眼淚不停的往下掉。
“看你這副不爭氣的窩囊樣!”
景三爺無比嫌棄的看著這個妹妹,到底是不忍心,從衣兜裡掏出一包紙巾遞了過去。
“擦擦吧,丟不丟臉?”
“嗚嗚——對不起,三哥——嗚嗚——”
景如畫接過紙巾哭著撲到他懷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聶冉從病房裡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這兄妹倆抱頭痛哭,不禁詫異的看向旁邊的容城。
“這是在幹嘛?人還沒死呢?哭什麼啊?”
容城攤手。
看到聶冉出來景煜庭很快就“拋棄”了景如畫,毫不猶豫的推開她來到聶冉面前。
“老婆,現在人也看完了,我們可以回家了吧?”
聲音跟方才訓斥景如畫時簡直是天壤之別,聽得容城頭皮發麻。
聶冉對景煜庭執意要叫她老婆的事已經從開始的糾正到現在隨意了,反正他的耳朵也聽不進去她的抗議,與其浪費口水,還不如省點力氣呢。
“你先等等。”
她越過景煜庭來到景如畫面前。
“他酒駕撞到了腦袋,醫生說中度腦震盪,身上其他地方沒什麼大礙,反正來都來了,你進去看看吧。”
景如畫點了點頭,擦乾眼淚快步來到病房門口推開房門進去。
映入眼簾的一幕卻讓她怔在原地。
只見一個長相普通的女人正細心體貼的替陸北傾擦拭著臉上的血跡,不時還湊近去吹氣,乍看起來是很正常的照顧傷者的樣子,可是曖昧的氣氛卻在兩人之間暗流湧動。
“聶小姐還有什麼——”
眼角的餘光瞥見門口有人,馮清清邊說邊抬頭,瞧見是陌生的女人時不禁愣住。
“你是誰?”
本來閉眼休息的陸北傾聞聲睜開眼眼,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
“如畫,你怎麼來了?”語氣冷淡。
“——”
他皺眉的小動作沒能逃過景如畫的眼睛,一股寒意從心底湧起,瞬間遍體生寒。
她自嘲的笑了笑,強迫自己維持住了該有形象。
“看起來我來得不是時候也不受人歡迎,既然如此我走了。”
景如畫幾乎是用逃的跑開的,在走廊外等待的聶冉看到她跑了出去,連忙追了上去。
景煜庭扭頭瞥了眼敞開的病房,隱隱猜到了什麼,臉色陰沉的轉身離開。
“四小姐!”
聶冉是在電梯口追上景如畫的。
她正扶著牆壁捂著胸口乾嘔,臉色蒼白得不見一絲血色。
“怎麼了?不是去看陸北傾的嗎?怎麼跑了呢?”
“他根本就不想看見我,聶冉,他真的一點也不愛我——”
聶冉的關切讓景如畫傷心的崩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