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趁著太陽還沒有完全落下去的時候,去家旁邊的公園轉一圈。
當時把房子選在這邊也是覺得這邊環境好,旁邊有個公園,這個時節正是那些花開得好的時候吧,可春天到了這麼久,她卻一直都沒找到機會。
剛剛走出小區門,喻眠掃到那邊的石柱子旁邊蹲了個人在抽菸,背影有幾分眼熟,但她沒有注意留神,只是往公園那邊走。
擦身而過的時候,她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衣擺被人抓住了。
還是那熟悉的聲音,開口就是一句:「喲,喻眠姐姐,這麼巧呀?」
喻眠轉身,一巴掌把他抓著自己衣服的手拍下去,她的神色沒有亂,就連在這裡碰到喻文樂,都沒有什麼別的情緒。
她早就料到喻文樂這人不會善罷甘休。
跟蹤她,想辦法搞到她家裡的地址,跟到她小區這種事情,喻眠早就猜到有可能。
碰到後的這一個月裡喻文樂安分守己沒出現過,對於喻眠來說才像是個不知道什麼藏在哪裡的定時炸彈,她不怕眼前有炸彈,她有辦法會拆。
怕就是怕這人不出現。
喻文樂把菸頭扔在地上,還沒滅,閃著一陣猩紅,喻眠看不下去,一腳踩下去,先把煙給滅了。
她沒看喻文樂。
「找我?」喻眠冷聲開口。
「哎,不愧是優秀的喻眠姐姐。」喻文樂笑了一聲,「你應該知道我來這兒的目的呢,我就不跟你拐彎抹角了。」
喻眠看了一眼已經快要落日的天,莫名地開始煩躁起來了。
「喻文樂。」喻眠抬頭看了他一眼,手揣在衣兜裡,「我沒那麼多時間跟你折騰,你如果不想被揍就自己老實點,你有什麼事情找你爹去,我不欠你什麼,也跟你不熟。」
喻文樂似乎早就想到她會這麼說,「是嘛,怎麼說我們倆也是一個爹呢。」
「他不是。」喻眠脫口而出。
那種孩子出生就不管不顧,一點責任都不盡,沒在她身上花一分錢也沒在她身上花一份關懷和愛的人,怎麼可能稱之為父親。
「姐姐,你也別這麼無情呢,要是你男朋友知道你是這種人,肯定挺傷心的。」喻文樂忽然對著她笑,看著挺瘮人的。
「男朋友?」喻眠皺了下眉,猜到了他在說紀深,沒想到喻文樂竟然誤會紀深是她男朋友,「你少招惹他。」
「嗯?這就提前開始擔心啦?」
喻眠沒回答,只是淡淡地看了喻文樂一眼,她倒不是擔心,她只是覺得麻煩,雖然對喻文樂的所有情緒都只有厭惡。
但她不得不說,就算要招惹什麼人,也別衝著紀深下手吧。
紀深也不是他惹得起的。
畢竟,她曾經也有幸見過紀深揍人。
喻文樂以為她怕了,加緊著繼續說:「這樣吧,你給我兩萬塊,這次的事兒就算了,我也不會去找你男朋友。」
兩萬?
喻文樂這個獅子大開口給喻眠逗樂了,她可是兩塊錢都不會給他的,憑什麼要給他呢。
就因為這幾句言語上的威脅?
太陽落山比想像中還要快,就站在小區門口的這麼短短一會兒,眼看著就只剩下了一點的餘暉,在天邊的盡頭已經看不到半分太陽的身影。
喻眠更煩了。
她好不容易今天工作結束稍微早一點,恰逢天氣好,難得一次,卻被喻文樂這樣攔了下來。
「不然的話,我就只好去找到你男朋友咯。」喻文樂說,「我倒要看看他知道你是什麼人,會不會跟你分手,你給我這筆錢,就當封口費。」
但喻文樂不知道,紀深根本不是她男朋友。
喻眠實在受不了,轉身就走,但喻文樂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