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個位置,因為他已經知道張侍人病了,並打算今天找個時間去看看他。
而一向沒個正經的風雨山卻看著上面那位緊緊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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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後,柳順及一干侍候的人依例送上膳食,帶上門退下。
平武帝坐在可坐十多人的桌前,靜靜的,也不說話也不動。
半天才緩緩拿起一雙筷子默默地用起膳來。
用過膳,命人撤下膳食,平武帝揮退眾人,一個人慢慢地向上書房走去。
經過一個花園時,皇甫桀無意間一抬眼,卻被耀眼的太陽光直射入目。
眼前一暗,一個踉蹌。
身體跌入熟悉的懷抱中。
皇甫桀穩住那股眩暈感,不帶表情地低頭看向抱住他的人。
張平訕笑,笑了沒一會兒突然繃起臉:「喂,我問你,晚上為什麼不睡覺?坐床上發什麼呆?」
靜了一會兒,皇甫桀反問了一句:「你偷看我?」
「呃……」
「你一直在宮中?」
「咳。人不都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嘛。我本來想在宮中呆幾天等風頭過去,然後再尋機會出宮。沒想到……」
「你以為我會去找你?」
張平咽口口水,突然有點不敢往下接話。
「你忘了我曾跟你說過的話嗎?」皇甫桀的笑容有點虛幻,伸出手輕輕地撫摸張平的臉。像是在確定。
「你沒忘!」男人突然變臉,一把捏住張平的臉。「你這閹貨要是忘了絕對不會跑回來偷瞧我。哼!你明知道你離開會發生什麼事,你明明知道。你故意的對不對?」
「小桀……」張平覺得臉皮被捏得好疼。
男人死死地盯住他,漸漸的手鬆開了。
「小桀,別這樣。你這樣我好難受。」張平想哄他。
男人的眼中一點點湧上悲傷,挺直的背脊似乎遙遙欲倒。
「我做錯了,你可以打我也可以罵我,你想怎麼樣對我都可以。你知道的。」
「為什麼一定要離開我呢?」
「你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我最怕的是什麼!張平,以前我一直告訴自己你心中有我,就跟我離不開你一樣,你也離不開我,顯然我想錯了。」
「呵,你何其忍心,我坐了三天你就看了三天嗎?是不是一定要讓我把自己身體搞垮,你才解氣?如果這樣,沒關係,我還可以再忍耐兩天。」
皇甫桀伸手去推張平。
張平兩手一起抱緊他,不讓他推開。
「我沒有偷看你三天,我昨天晚上本來準備離開的……你別生氣聽我說!我就想走前看你一下,而且我並沒有打算走多長時間,頂多半個月我就回來了。可是我卻看到……」張平嘆口氣。
皇甫桀的眼神很可怕。
可惜這種兇惡的眼神對神經粗大的張公公來說實在沒什麼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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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笨蛋!每次都這樣。這是我看到了,如果我看不到呢?你這樣不睡覺傷害自己有什麼意義?讓我傷心難過嗎?好吧,我承認,你做到了。」張平生氣。
皇甫桀顯然也沒拿他的生氣當回事,冷哼一聲,抬起他家總管大人的下巴,冷冷地道:「我警告你,張大閹人。如果你以後再敢做同樣的事,你最好先想想後果。記住了沒?」
張平那表情像是很想用榔頭什麼的在這人腦門上狠狠敲一下。
「聽到了沒有?」皇甫桀兩手一起捏住他左右臉皮往外拉。
張平這個疼啊。為什麼到最後受傷最重的總是他?
沒辦法,只能點頭。
皇帝老大滿意了,總算放過張平的臉蛋。眼睛一閉,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