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交情,所以才敢放心直言。
劉覽當然知道這三位憑空出現在他面前,當然不會是為了見他這芝麻大的人物,但他怎樣也未曾想到居然是要他幫忙,不由忖道:“劉某一介凡夫俗子,有何能力去幫他們?”當下苦笑一聲,道,“公子有話儘管吩咐,只怕下……下官力有不逮。”
倚弦望了望在旁氣鼓鼓的紫菱一眼,又對緊張兮兮的土行孫投去一個放心的眼色,道:“也無多大事情,只是想麻煩大人,只望大人在與南域諸官交涉之時,能夠帶上小弟去見識見識!”
劉覽聽後哈哈一笑,道:“這有何難,一切包在下官身上,只是……”他露出不解神色接道“……只是公子到底意欲何為呢?”
倚弦淡淡道:“沒什麼,只是想在諸官當中尋找一個人而已,並不會為大人添麻煩的。”
一直沒有說話的紫菱聽到這裡,一雙美目中忽然射出狡黠異芒,插嘴道:“我看不如暫時讓易哥哥替你做一回使者,如何……”
倚弦聽到之後,立刻打斷她的話,看著她道:“不要胡鬧,否則我們之間的約定不再作數!”
在座的土行孫與劉覽兩人也被紫菱的話嚇了一跳,齊齊望向紫菱。
紫菱卻對倚弦嫣然一笑道:“人家可是為你好。你想啊,如果鄂崇禹那老水蚤,只准劉大人一人覲見怎麼辦?雖然有劉大人幫助,遲早都可見到所有官員,但是時間來不及哦。”她特意在“時間”兩字上加重口氣,令土行孫一顆心都揪了起來。
倚弦聽後一愣,紫菱的話不無道理,時間確實緊迫,有炎氏族人多拖一刻便多上一分危險。但如果自己喧賓奪主,那也是怎樣都說不過去的,他不由感到左右為難。
劉覽乃是官場中人,最為在行的便是察言觀色,知道這件事情對眼前三人都極為重要,腦中念頭剎那盤旋萬千,心下一狠,暗道:“怎樣也不能放棄這次機會,一定要留下他們,哪怕回國之後……”於是劉覽對倚弦小心道:“下官斗膽想與公子做上一次交易。”
倚弦與土行孫聽到劉覽的話,相繼精神一振,齊聲道:“劉大人請講!”
劉覽深望三人一眼,嘆道:“三位當知現今天下危機四伏,各路諸侯均對殷商懷有不臣之心,南伯侯鄂崇禹更不例外。下官此次前來,正是與南域商討結盟一事,其餘南域各邊共有族國不下二十餘數。但我國內數年來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只想偏安於一隅,實在不願就此陷入戰爭之中,使黎民遭受塗炭。所以……所以還望公子能夠從中周旋一二,南域諸國百姓幸甚!”
倚弦雖然料到這位濮國使者接下來的“請求”,對自己來說將會十分苛刻。但他卻怎也未曾料到,會如此棘手。他緩步走到窗前,隔著窗欞望向外間不復翠綠的冬日樹枝,落寞陽光穿過乾枯枝葉間的縫隙,照射在他臉上。
忽然,一陣寒風呼嘯而起,探出來的樹枝毫無徵兆的抖了一抖,把光線割裂成斑斑點點,破碎的光斑閃爍不止,近在咫尺,又遙不可及,一切均似在虛無飄渺間。萬片枯葉墜落,漫天紛飛,這股氣流旋轉激盪,將周遭的陳腐氣息席捲一空,卻在某處憑空撞個粉碎,散落滿天殘屑,紛紛揚揚,直順蒼茫虛空而去。
倚弦心中種種念頭也被悉數卷蕩而去,此時箭在弦上,他不得不發,有炎氏族人他不能不顧!心中同時想到遠在西岐,官拜大將軍的兄弟耀陽,不由暗自忖道:“如果小陽在的話,肯定可以幫到他……”當下將心一橫,道:“好!就依大人之言,我定當傾盡全力,以求達到大人的意願!”
劉覽登時大喜過望,騰地站起身來,在屋中來回踱步,對倚弦三人更是連聲道謝不已,卻不知倚弦只是孤家寡人一個,身後並未有他所期待的“尊龍使”勢力。
土行孫更是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