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用自己的生命,來保護王,永遠不會背棄王,即使代價是死去。”聲音擲地有聲,表情虔誠而肅穆。火光忽明忽暗,但是她紅色的眼睛卻極其透徹。她雖然衣衫襤褸,但是眼睛中明亮的光芒竟然讓美子微微一愣。
美子臉上浮現了一抹微笑,眼中劃過極其少見的讚賞。
王永遠站在雲端俯視著芸芸眾生,他無需在意低賤平民的想法。但是,雖然他有三分之二的神格,那三分之一剩餘的終究是人的部分。
人在遇到起伏不順甚至被打入泥裡去的時候,本性也許不會變,但是卻總是有些感觸。即使是他,也不得不承認,在這一刻,科爾溫正式的走入了他的視野。
在兩人一路走來,科爾溫一直憂心忡忡的擔憂著王,美子跟在她身邊很輕易的便察覺到這份心意是真的。
對於忠誠的奴僕,王一向不會吝嗇他的寵愛。
至於……
安迪其實對於忠誠的騎士一直很欣賞,扮演了一把騎士她覺得自己真英俊。心裡喜滋滋的,眼角眉梢沾染著薄薄的滿足。
第二天,兩人很早就起程,科爾溫對這裡不熟,也只能摸索著前進,到是從昨天晚上後美子很少對她耍脾氣,這讓她有點咋舌。走的方向都是憑著科爾溫的直覺,不過……她到是第一次知道她的直覺這麼好用……她低眉臉上有些困惑。
科爾溫將美子放在草坪上,她也坐下休息,恰好看到身邊有一枚像柳葉的葉子,她隨手拿起來,發現沒問題後心情不錯的對著美子搖了搖,“美子,聽調子嗎?”
美子眼皮子都不抬。
“……喂,美子。”科爾溫喚了一聲,發現那人沒反應,但是這不阻礙她的好心情,她將柳葉放到嘴邊,接著又出現了細碎的聲響。
慢慢的那幾個跳動的音連線成一片,竟然成了一首曲子。那音很細卻不刺耳,在這寂靜的森林裡竟然帶了一絲空靈。調子輕快,時而婉轉,時而快速,像潺潺流水般淺吟低唱。
爽籟發而清風生,纖歌凝而白雲遏。
美子在聽了一會兒後,耳朵抖了抖,然後抬頭看向科爾溫。科爾溫臉色很淡,但是眉宇間卻能看出淡淡的喜意,也不知道為了什麼事在高興,不過根據美子推測,她只是突然心情好了而已,一個蠢貨。
過了一會兒,那調子卻突然消失,美子垂著眼皮子,但是還是掃了科爾溫一眼。
科爾溫將葉子從嘴邊拿下,手蹭了蹭嘴唇流出的血,剛才不小心被葉子邊緣割到了。當初她很小的時候,老奶奶隨手從柳樹上摘下一片葉子,就能吹出好聽的曲子。她貪玩,吹了沒多久被劃出血便再也不學。如今想來有些惋惜。很多東西是由一代一代人傳承下來的,不知道多少珍貴的東西遺失在歷史的洪流中。
手耳相傳的那些……獨特的的文化。
美子在面無表情的看著科爾溫擦去嘴角的血,發現美子在看她後對她微微一笑,結果卻被美子狠狠的颳了一眼。科爾溫覺得認為美子轉性的她有些單蠢,狗都改不了吃……咳咳。葉子被她隨手扔到地上,那葉子沾著科爾溫的血跡的地方被腐蝕了一小塊。
美子低下頭不理這個蠢貨。
生性愚鈍!美子在心裡給自己忠誠的奴僕貼上了這麼個標籤。
一路走來,科爾溫好像摸索到了門道,她發現……自己好像轉運了,直覺很準啊。而且她也有預感兩人不久之後就會走出這奇怪的森林。
科爾溫將美子放在河邊,給她沖洗著腳上的傷口。走的時候突然來到了一篇及腰的灌木叢,美子的小腿和腳被劃傷了。科爾溫在揹著美子找了條河流後,將她放在岸邊。
“很抱歉,我沒有注意到。”
科爾溫看著白皙的面板上有些青紫的傷痕,心裡有些愧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