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他真是愚蠢到了不可復加的地步,自小他就跟白採香相處到大,難道他還不知道白採香善良又不食人間煙火的個性嗎?當然這世間上的人沒有一個是她討厭的,問這種問題又有何用?
他應該換個方式問問看才對。
“師姐,你聽我說,師父跟你提到唐中守這個人時,他對你說什麼?師父有沒有說他給你身上這塊玉佩是做什麼用的?”
只要知道師父對白採香說了什麼,那他絕對可以告訴白採香,當唐中守問起時,哪些話該說,哪些話又不該說,他絕對不能讓白採香說出不該說的話來,否則他對白採香的痴情就真的灰飛煙滅。
唐家的傳家玉佩又完整地掛在白採香身上,唐中守送還玉佩的意義不言而明──白採香仍是他們唐家未過門的媳婦,這令風無痕急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白採香掙脫了風無痕緊握的手,抬起一隻柔芙輕輕撫摸著玉佩,正要回答,一陣敲門聲傳來。
“請進!”敲門者應聲而入,正是唐中守父子。
“白姑娘,你身體好多了嗎?”
白採香一見是師父的知心好友,急忙要下床行禮,唐中守連忙揮手道:“不必了,白姑娘,你身體不適,我這把老骨頭可是健朗得很,你不必下床了。”
“不,這怎麼行呢?前輩是師尊的好友,也就等於是我跟師弟的師尊一般,怎可失了禮數。”
真是個知書達禮的好姑娘,唐中守心想。怪不得白風一再地讚賞這個女徒弟,白採香的外貌品性的確足以匹配唐家。
“不必了,老朽就說不必了,既然白姑娘將我當成了你師尊,那我講的話,你就該聽不是嗎?況且別前輩前輩的喊,尊敬有之,就是少了那份親近感,不如喚我老伯來得讓我高興。”
白採香閒言後,遵從唐中守的話而點點頭,並有禮地說:“是,老伯。”
風無痕立在一邊,整個心是止不住的焦急。他知道,唐中守今天來訪,一定是為了婚約之事,而他卻還不知師父到底跟師姐說過了什麼,所以,他應該如何應變,他心中也沒個底。
“白姑娘,不知令師尊有沒有提過這塊玉佩的事。”唐中守直接切入了正題問道。
白採香雖奇怪唐中守的問話,但仍是回答:“有啊。”
“他提了什麼?”
“師姐──”風無痕忍不住出聲阻止。
兩句話同時發出,唐中守看了滿臉熱汗的俊逸青年,馬上就明瞭他出聲阻止自己問話的用意。
為了讓真相大白,唐中守趕緊又問了一遍,不讓風無痕有任何插嘴的餘地。“請問令師尊說了什麼中?”
白採香微笑。“師父沒說什麼。他說這塊玉佩的形狀好,讓我戴著,可保長命百歲,無憂無禍。”
風無痕鬆了一口氣,而唐中守臉上表情卻凝重了起來,他決定說出事實。
“難道他沒跟你提過,這是定親的玉佩嗎?白姑娘,你是我們唐家未過門的媳婦,你自己曉得嗎?”
白採香目瞪口呆,而唐中守從懷中拿出一塊玉佩,正是另一塊成對的玉佩。
第六章
池水清澈明淨,映照出站在池邊的白色身影,孤獨地佇立於此,彷彿遺世而獨立,不沾染任何人間塵氣。
面無表情的臉上有著淡淡的憔悴,也透露著完全不易令人接近的冷漠。風無痕抿著嘴唇,沒有一絲一毫笑意,好似冰做的雕像,雖然貌若潘安,卻無任何溫情。
“喂,你過來──”
任性驕縱的大聲疾呼自風無痕背後傳來,呼聲中大有無禮任性的隨意,然而風無痕置若罔聞,完全不理睬。
“喂,我叫你過來,你耳聾了嗎?”
唐慧兒清脆的聲音加了好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