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目己這段時日的耐心等候,原本只是想要讓單純的白採香能夠領悟不同的男女感情,而不是以一種姐弟之誼來看待他們之間的關係……他不希望他永遠都是她心中長不大的小師弟,所以,他一直沒有對白採香採取更積極的行動,可想不到他當時的等待想法,現今竟然落得如此的下場,怎不叫他痛心呢!
“還有啊,我哥跟我爹根本就不准你離白採香太近,本來嘛一個大男人當然不方便照顧一個姑娘家,你也要為日採香的清白想一想,她是一個即將嫁入我們唐家的媳婦,絕對不能讓別人傳些白採香不知羞恥的瞎話,更何況我們唐家多得是人手,就讓唐家的下婢去服侍重傷的白採香好了,不勞你費心,你現在要見白採香可比登天還難,你還是早日放棄吧!”
唐慧兒毫不留情的譏刺,令風無痕眼中冒出火來,他接下唐慧兒的話,冷冷地道:“不需要你多管閒事,你以為我放棄了師姐白採香,我就會多看你一眼嗎?像你這種女人我見多了,青樓酒館裡的陪酒女子,都比驕縱的你好上幾十萬倍,你給我滾得遠遠的,我在青雲堡是嘉賓貴客,犯不著受你的臉色欺凌。”
一聽到風無痕同樣譏刺的話,唐慧兒臉色大變,又氣又急地道:“你以為……我……你自己臭美,我不是來看你的,我才不喜歡你這個又臭又硬的脾氣……”
“很好,那就是我所希望的,我不要任何女人來煩我,尤其是你。”風無痕聲音尖刻地又道:“你給我滾得遠遠的,真是眼不見為淨。”語畢,風無痕背過身去,充分表示了對她的不屑跟不在乎。
這個舉動令唐慧兒的眼眶熱了起來,急急地跺腳而去,抑制不住的眼淚緩緩掛在細白的面龐上。
哼,她才不是在乎風無痕的心裡有沒有她,他只不過是個路邊的窮鬼,既不知來歷,又是個孤兒,怎麼也配不上自己是武林大堡千金的身分地位。風無痕竟敢拿她跟那些低賤的侍妓相比,太可惡了,她是因為這份委屈才哭出來的……——
月色十分的柔美,尤其是映照在白採香嬌豔可人的面頰上,更增幾分月色的華麗。
白採香真的不明白,為什麼一塊隨身戴著的玉佩,竟是自己為他人妻的證據。
師父從來沒有講過這件事,但是看師弟無痕的表情,好象他早知道了這件事,而唐老伯那麼堅定的話語,似乎也不可能是假的。
兩塊玉竟能配成一對,難道……她真是唐魁未過門的妻子?
她記起師父去世那一天,曾要她拔下玉佩。師父一面將玉佩放在手心把玩著,一面似乎在思考著某件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可是,他什麼也沒說就去世了。
白採香手摸著脖子上的玉佩,一時之間,心情也好紛亂。
她只記得很小的時候,師父曾經跟她開玩笑,說為她訂了一個好姻緣,夫婚是個一等一的人中龍鳳,過沒幾天,就把這塊玉佩戴在她身上,原來師父那時說的話不是玩笑,而是真的。
但是一想到再沒多少時日就要嫁給唐魁,莫名的,心裡總有些說不出的苦澀。
師父從小就疼地,她知道師父不管做什麼,都是為她好,若這件姻緣真的是師父為她定下的,那她也應該要遵照師父的遺願去做。
只不過……只不過……自己的心好亂好亂,總是會一直想到師弟無痕。
想他吃飯了沒?想他天冷有沒有添件衣服,想他有沒有鬧事,想他……想他……想他……就是無法自制地想著無痕,想得心慌意亂,不知如何是好。這種心情好奇怪又好痛苦,有時難過到她夜晚翻來覆去,無法入眠。
她又在發呆了。站在白採香身邊的唐魁想道。
“你在想什麼?”唐魁問道。
唐魁的突然出聲讓白採香從恆忡中驚醒了過來。她急忙搖頭。“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