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讓人心悸的人影頓時闖進腦海。
冰魅猛然夢去神回,倏地起身死死捂住腦袋。那該死的夢魘像是地震一樣在心頭顫抖。
失神看向身側,那恬靜冷峻的哥哥就寢在一旁。
深吸一口氣,平息著自己不自覺地顫抖。
冰魔不是已經沉浸到無邊的黑洞之中,落入了阿鼻地獄,怎會再一次的夢到它。
腦海中一團團暈眩,放任思緒如撒開的網一樣在黑暗中襲來。
神魔。
因為逆天之能嗎?所以總有一天,那怪物還會捲土重來?
靠在床邊,不自覺的用左手摩擦著那皓腕之上那發亮的囚禁。
冥思。當日,他如何得知自己受難,又有何企圖出手相救。
還不知這囚禁何時才能摘了去。
心中頓感惆悵。
日世夜空下的鬱鬱蔥蔥枝葉茂密的大樹顯得有些蕭索。
那星河上反射出不尋常的璀璨七彩甚是好看,有宮人們值夜,也不禁抬頭仰望。
碧婉出了鏊殿。也詫異的看著滿天璀彩,心中驚歎,一些個侍女趁著夜晚無事,也紛紛跑出來眺望星空。
鏊殿之內軒轅耀已經睡下了。
夢境中朝霞彩繪,如火般紅豔,這美景卻安寧如世外一般。一恍惚身影踉踉蹌蹌的奔跑在繁密的白色野花中。那泛白的麗顏上,如瑞雪中的梅傲。
他不禁邁步向著那身影走去。愈行愈近,那人彷彿也瞧見了他,停下奔跑的腳步,與他直視,好似謫仙般的臉上頗有尷尬。
他不由得勾唇而笑。
突然寒風呼嘯,冰塑一般的美麗容顏出現在兩人之間,那獸一般的爪子直奔冰魅而去,死死地掐住她的白頸。
“冰魔……”軒轅耀眼底蒙上一層薄冰,周圍的溫度立刻冷了下來,揚手幻化出邀魂古劍,可是未等邀魂火焰顯現,那冰一樣的魔物突然化作粉塵,隨風飄零。
只見冰魅痛苦按住胸腔,隻手撐地,發瀑無力散落下來。
心疼滑過心頭,伸手想要去扶起痛苦的她,卻被現實一下子拽出了夢境。安靜的鏊殿內,鎏金高床之上,軒轅耀裸著上身,猛然睜開眸子。
金芒大放異彩。在這昏暗的大殿之內分外耀眼。
剛才那一切如此真實,原來是夢。
平撫起伏的情緒,金芒沉澱如墨。白皙寬闊的胸肌昭示著男人的硬朗。不禁舉起受傷的手掌。
紗布已經撤去,縱橫在帳內的疤痕如蛇一般曲折蜿蜒。那魔物留下的傷口還未癒合,此時有些不合體溫的燙熱。
“怎麼會……”軒轅耀半眯眸子,嚴肅的喃喃。
第十七章 花敗二
四更時分,民家傳出慘厲的呼號。與這午夜十分不撘襯。緊接著一黑影奪門而出,一切又迴歸安靜……
清晨,有鄰居去找著民家的主人。
“啊——”一個女人捂著眼睛驚叫。那屋內是何等的慘象。著實讓人駭然。
待人一向溫和的中年寡婦,仰臥在地上,胸前一片狼籍,心臟被誰生生掏出,血漬染紅了地面。
那寡婦眼睛睜的大大的,好像死前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
真是禽獸!怎麼會如此殘忍。
這訊息立即一層層傳到冰王的案上。
冰王一臉鐵青,目光莊嚴,將看過的摺子放在一旁,對下面的眾人說:“曦翔城之內出了一樁命案,死者是一婦,被人收走了心臟。你們怎麼看?”
眾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面面相覷。
冰域之內數十年沒有命案發生,如今突然事起。到底是那私人恩怨還是會禍國殃民,大家都不敢妄下定論。
“臣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