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吐道。
暗餮挑高了眉,語氣不冷不暖:“你留下。”說罷彎了彎嘴角,繼續道:“看到‘蠻種’的時候,記得慘叫,否則我就不知道你死沒死。”
隨行而來的眾人不由暗自發抖。暗餮就一動不動的注視著他們的表情,凜冽的氣息逼人而來。
“也許,再找一找就能發現線索。”姬綢當即改口,回頭還吆喝著讓他們打起精神,暗餮滿意的轉過身繼續穿行在茂密的枝椏小道中。
一陣細碎的腳步聲,越來越緊。終於枝葉搖擺,一烏衣身影在暗餮面前一閃。
“主公,前面發現有人支過的篝火,應該是最近的。”來者垂首跪地,一字一句的回報。
沒走多遠,便看見不算寬闊的空地。那並排著的是昨夜支起的火堆,木枝被燒得焦黑,隱隱還能嗅到糊木的味道。
“報——前面樹林發現了日世將士的屍體,還有……還有冰域的。”又一侍從氣喘吁吁而來,面上藏不住剛才目睹的恐懼,那些人死狀及其殘忍,至今心有餘悸。
暗餮猝然皺眉,聲音變得冷冽:“去看看。”
血流滿了土地,腥味漸濃,隱約可以看出擦亂的足跡,有人的,還有……獸類的。來到那片樹林,有些樹葉已濺上了血跡,血已經發黑。但是卻昭示著那夜的慘劇。
暗餮撥開樹林,兩三個倒在地上無息的屍體被蠻種殘忍的殺害,面上殘留著恐懼的神情。不由得鎖緊眉頭,現在王姬和耀在哪裡?
“姬綢,你帶人去找王姬和軒轅殿下……”暗餮背對著姬綢,聲音寧靜的聽不出情緒……
“滴——滴滴——滴——”水滴石穿,這深淵中的迴盪著悅耳的滴水聲,絕色少女咬著下唇,扶著軒轅耀受傷的身體一點一點的順著溪水尋找出路,軒轅耀淡漠從容,毫不客氣的大肆使用這“纖細”的柺杖。冰魅倔強冷淡,不論身體已經如何的不堪重負依舊沒有跟他抱怨出口。
似乎,太過驕傲也不是一件好事。
烏黑的發落在胸前,軒轅耀突然低頭喘著重氣,萬丈墜落的傷絲毫沒有癒合的趨勢,他環在冰魅肩膀上的手臂不住的顫抖,冰魅不解望去,卻不想說一聲詢問。
“沒關係,走吧。”話雖如此,可是額上豆大的汗珠已經順著臉頰淌下,疼如骨髓,這是冰魅的臉色才稍顯動容。
口氣冷淡:“坐下吧。”
扶他坐好,冰魅拖著逶迤的裙襬踱步溪邊,隻手幻化一支冰刃。
一聲悶響,水花四濺,冰刃刺痛了一條本來遊弋的魚,俯身將魚拾起,冰冷的血液滴落在清澈的水中,消散不見。
輕車熟路一般在角落中收集慘敗的樹葉,架起火苗,耐心的烤著鮮魚。軒轅耀在一旁無聲的看著。這幾天,兩個人都是如此度過,只是兩個人的話語卻沒有第一日來的多,會這樣的原因,其實兩個人都不願再談。
含著金勺長大的冰域王姬雖然有耐心的等待魚熟,卻沒有經驗如何烤魚,所以每次冰魅拿著黑色焦狀的已經看不出模樣的東西湊近軒轅耀時,他已經可以不用驚異的看她了。雖然不排除她有時是故意把魚弄的焦硬不已……
冰魅撕下魚肉喂到軒轅耀嘴裡,他傷及筋骨卻沒有補品來滋補身體,冰魅不得不每天抓魚然後烤熟給他吃。
薄唇輕觸著纖細的指尖,帶著魚肉的清香,入口。
“如果現在為你受傷的是冷赫,你會怎麼做?”突然的,軒轅耀措不及防問道。深邃的目光緊緊盯著冰魅的臉龐,不放過她任何一個表情。
冰魅微微一愣,眼神有點惆悵:“我會很愧疚。讓他為了我而受傷。”說著又撕下魚肉喂到他的唇邊,可是他冷冷的側過頭去:“我已經飽了……”
冰魅的手依舊停在那裡,眼神霍然疑惑,已經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