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之後,周戎和魯劍鋒面對面坐在院子裡的灶臺旁邊,周戎神色尷尬,魯劍鋒眼神犀利,話說,從他上警校起就算是尖子生,畢業五年也算見過不少大場面,年紀輕輕就混到刑偵支隊,能力絕對不是一般水準。 然而,在面對一個貌似中學生的時候竟然被對方一瞬間就給制服了,這事兒要傳出去,樂子可就大了。 “不準說出去……” “非常抱歉……” 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 周戎尷尬道:“恐怕已經有點晚了,我不曉得為什麼馬薇薇會在警局,但是她是個大嘴巴,這種事兒瞞不住。” 魯劍鋒嘆口氣道:“算了,最多被人笑話兩年,這不重要,事實上,這件事情是馬薇薇先報的案,大概昨天晚一些的時候,她在嘎口村發現了可疑的人在盯梢留守兒童,抓住了一個,突擊審訊,確定是個人口販賣的團伙兒,也幸虧,昨晚突降大雪,國道封了。 他們應該還沒有跑出去,現在的情況是,他們可能在縣城有個窩點,也可能在某個山溝有個窩點,我們不確定位置,很怕打草驚蛇。被抓的那個人員表示可以戴罪立功,問題就出現了。 我們沒有合適的人臥底跟蹤,直接把人放回去又怕無法掌握情況。” 周戎揉了揉下巴:“有煙嗎,給一根。” 魯劍鋒被周戎跳躍的思維搞得有點懵,下意識的就把手伸向口袋,突然又止住了:“小孩子家家,抽什麼煙。” 周戎起身說道:“薇薇姐氣質不行,軍人作風氣息太重,所以就向你們推薦了我,問題是,我就一普通中學生,沒義務摻和這種事兒吧。” 魯劍鋒眉頭微皺:“我不明白,作為預備役士官的你是怎麼說出這話的,真把你當普通中學生,你不該解釋一下攜帶管制刀具到這個支教山村的企圖嗎?” 周戎聳了一下肩膀道:“你看,就是這樣,連你都看過我的新聞,你怎麼保證人販子不會認出我來?還有,更正一下,只是普通預備役,不是士官。” “我相信你有辦法,至少馬薇薇是這樣說的。” 周戎嘆口氣道:“在賣弟弟這個事兒上,我這個表姐還真是不遺餘力呀,等我一會兒,我收拾一下,順便問一句,雪下這麼大,你是怎麼進來的?” “這邊縣城有個不大的馬場,你會騎馬嗎?” 周戎再次嘆氣:“看樣子我是真推不掉了,你們準備的還真是周全。” 坐在一旁吃飯的魏慧敏突然開口說道:“我想跟你們一塊兒去。” “不許去!”兩人異口同聲的拒絕道。 “我不,田老師把學生交給我,我保證過,學生一個都不能少。”魏慧敏倔強道。 兩人頓感頭大,看過馬薇薇證件的魯劍鋒可以毫無心理壓力的把周戎拉進來,但是絕對不會讓老百姓輕易涉險,更何況還是個半大孩子:“魏同學,這事兒不是出門找個人那麼簡單,你不能去。” “他為什麼能去?他比我還小兩個月。”魏慧敏指著周戎說道。 周戎說道:“慧敏姐姐,咱倆不一樣的,我出生在軍人家庭,從小接受嚴苛的訓練,更何況,我其實算是部隊上的人,雖然是預備的。” 魏慧敏依舊倔強:“我不管,我也接受過訓練,我也是軍人帶大的。” WTF? 周戎有些意外:“你不是說你是孤兒嗎?” 魏慧敏的臉瞬間紅了,囁喏半天才說道:“我是孤兒,是王爺爺把我養大的,他打過仗……” 周戎頓時感覺握了棵大艹…… 牛逼壞了,我的魏同學,等等,王爺爺? “村口的王瘸子?那個小號爺爺?”周戎不確定的問道。 “是的,他原本不是這裡的人……”魏慧敏絮絮叨叨的講著王瘸子的來歷。 周戎從她那零碎的描述中聽了個大概,也就是幫北方鄰居鎮場子那場戰爭,一個來自川省的王姓年輕人和一個來自西北的魏姓年輕人共同踏上了那片異國他鄉的土地。 激烈的戰鬥,反覆的爭奪,身為司號員的魏姓年輕人永遠的留在那裡,臨死前將視若生命的小號交給了戰友。 仗打完了,王姓年輕人留下了殘疾,回鄉之後,卻也沒有了家人,留在身邊的只有戰友留下的一支小號,於是抱著要把遺物交給對方家人最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