邋遢道來說,和自己也沒什麼交情,更何況自己只是個沒多少利用價值的凡修。而水靈兒法力低微,在那種情況下也是身不由已。況且,他也分明聽到幾人當時崔促自己一起走的叫聲以及水靈兒最後那一聲戴家哥哥,只是自己被安九纏住,不能脫身。正因為想順了,所以他才讓安十三帶他來到虛危宮,想借虛危宮的力量尋找芸娘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放心不下這個管自己喚一聲哥哥的水靈兒。更況且,現在看水靈兒,小臉已經瘦尖了,顯然這幾天也不好過。
戴添一溫和地對她笑笑,和水靈兒、羅素兒、邋遢道一一見禮,聽他們細說別後事情。
原來那天邋遢道帶了羅素兒、水靈兒逃回虛危宮後,很快虛危宮柳無塵就同玄木家族安大先生領人殺了上來。水盈天同羅素兒的父親帶領自己的門人弟子拼力相抗,相持到了現在。不過,羅素兒父親傷勢未愈,柳無塵和玄木家族安大先生和安二先生都是金身境修士,修為雖然比不上水盈天,但三人都是比他略差一線。這邊鬥起法來,卻用上了車輪戰法。
對於水盈天來說,明知道對方用車輪戰法,但心繫門人子弟的安危,卻不得不上這個當。
對於柳無塵來說,也不願意虛危宮的人內耗過甚,畢竟他想做宮主,也希望是一個強大的虛危宮。否則,內耗過重,虛危宮一旦淪為三四流的小門派,那自己還不如做個一流門派的長老來得勢大些,又何苦做這種天怒人怨的事情。
對於玄木家族來說,本為了利益而來,也不願意過多地傷折人手。
人人都念自己的經,所以就成了幾人鬥法大家看的局面。
這邊戴添一瞭解情況,那邊安大先生也細細地問了安十三老祖宗被擒的經過,眼睛更是冒出火來。當時恨恨地對安十三道:“要是老祖有個三長兩短,你自己就去血池將自己結果了吧!”血池是玄木家族的刑堂別稱。
安十三臉色一白,當時無話可說。
水靈兒這幾天一直在為戴添一擔心,暗地裡不知哭了多少回。
這時見了戴添一,雖然人前羞怯,臉兒紅紅,但卻總不離戴添一左右。看得一旁的水盈天直皺眉頭。因為別人看不出,他卻看出戴添一不過是結法境的修為,試想這樣的修為,在他心中,怎麼能配上自己的寶貝女兒。他自己已經金身大成,弟子中,魂境三重修為的都有好幾個。但礙於戴添一剛才救了自己,女兒又露出幾天難得一見的笑容,所以就忍住沒有發作。
他這邊沒有發作,卻有人發作了起來。
這人正是對面的柳一凡。
看到多日不見笑容的水靈兒見了戴添一就一副喜不自勝的樣子,柳一凡的心頭火蹭一下就竄了上來。他兩次同戴添一相遇,都吃了癟,但他卻認為戴添一一直是仗著法寶犀利,本身沒多大修為。加上這次回來,父親柳無塵將虛危宮收藏多年的一件法寶玄陰月魄劍傳給了他。
這把劍不知是由什麼材料煉成,不但鋒利無匹,而且劍柄和劍身上刻有大量法陣,能聚集能量,發出月白色的劍芒,一般法寶根本難以抵擋。
這幾日交戰中,柳一凡靠著這把劍,已經毀了好幾個同門的法寶。就連邋遢道人都在他的下吃了大虧,將一件九玄精金煉就的拂塵斬得只剩一根禿柄,而且將險些將一隻臂膀斬下來。
這會兒見了戴添一,本來就積了怨氣的他已經忍得夠辛苦了,又見到水靈兒對戴添一一親熱勁兒,當時就不顧一切地跳了出來,對著戴添一叫道:“小子,你出來!”
戴添一其實從一來到這裡,也就盤算著怎麼能儘快消彌虛危宮這一場變故。
他需要藉助虛危宮的力量去尋找失蹤的芸娘,自然不希望虛危宮在內爭中損失過重。
現在玄木家族的人知道他擒了老祖宗,投鼠忌器,暫時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