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蘇糖去了每天都會去的位置,她照常只會賣一籃子蓮子,秦淮的人都知道她身世可憐,自幼父母雙亡,有沒有兄弟姐妹可以依靠,一個人孤苦伶仃的過日子。
俗話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她每天賣蓮子為生,街坊鄰居都對她態度很好,每天都會光顧她的生意。
下午的時候,客人有些少。
秦淮又開始淅淅瀝瀝的下起小雨,蘇糖撐起一把油紙傘,將籃子蓋住,一隻手拿著笛子,悠悠的吹起笛聲來。
她的笛聲並不孤單,反而帶著一種寧靜和悠遠,甚至還有一絲讓人非常心動的溫柔。
腳步中緩緩走來,又是那個熟悉的聲音:“來一分蓮子。”
蘇糖停下笛聲,頭上戴著的白玉簪子掉了下來,因為雨聲淅瀝她並沒有聽見掉在地上的響聲,她將蓮子包好,臉上溫和帶笑:“我知道公子每天都會來買蓮子,所以最後一個客人也總會是你。”
蘇毓靜靜看著她。
蘇糖將包好的蓮子遞給他:“公子請拿好。”
蘇毓接了過去,垂下眸子沒有說話。
蘇糖今日刷了一份臉熟,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蘇毓看著她毫不猶豫的背影,眨了眨眼睛,之所以大雨天冒著雨也要繼續賣蓮子,是為了等他?
他低眸看向地上的簪子,彎腰將它撿起。
擦了擦上面的灰塵泥水,放在了袖口裡。
他往嘴裡放了一顆蓮子,心情不經意間有些飄遠,有點苦。
他剛剛在客棧聽說,這個賣蓮子的姑娘今天又送糖了,所以是他來晚了嗎?
糖都送完了。
這個姑娘曾經的臉好像都是空白的,也就是昨天回眸那一笑,忽然顏色濃重起來。
就在這時,蘇糖又返回了過來,走到蘇毓的跟前,臉色因為跑步有些紅暈,冒著雨遞過來一把油紙傘:“公子,這把傘送給你。”
天上下著濛濛細雨。
他轉眸看向蘇糖,接過了那把油紙傘,淡淡道:“多謝。”
蘇糖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蘇毓把傘撐開,望著蘇糖的背影,眼中有深沉在瀰漫。
為什麼感覺這個姑娘哪裡有些特別呢?
明明之前在這裡買蓮子,根本不會特意關注她。
每天,下午臨近夕陽西下的時候,蘇糖都會等到一個名叫蘇毓的客人,他們之間不會說幾句話,偶爾蘇糖還有幾顆蓮子沒有賣完,他們二會站在秦淮河邊上,安靜的獨處片刻。
蘇糖不曾主動搭話。
她總是溫柔又淺笑的對待每一個顧客,漂亮的眉眼上無辜又楚楚可憐。
蘇糖甚至從來沒有問過蘇毓的姓名。
然而半個月之後,蘇毓再次一個人過來買蓮子,蘇糖照常把包好的蓮子抵給他,又額外的他的掌心放了一個糖:“公子,蓮子味苦,可以用糖解苦。”
同樣的話,同樣溫柔又好聽的聲音,她每天都會和不同的人講。
蘇毓眼眸深了深,突然問道:“姑娘叫什麼名字?”
其實資料上他已經查得很清楚。
蘇糖問狗頭:“原主叫什麼名字?”
狗頭回答:“覃雪。”
蘇糖輕聲說:“回公子,小女子覃雪。”
她眼神含著天生的無辜,又帶著一種漫不經心的溫柔和天真,總在不經意間動人。
蘇毓眼神深的有些嚇人,蘇糖仰著天真不知事的溫柔臉龐,輕聲說:“我給公子吹一首笛吧。”
蘇毓不說話,也沒有開口拒絕。
蘇糖權當他預設,拿出笛子悠悠的吹起思念的笛聲來,說起來這首曲子,上一輩子陸遇倒是為她吹過,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