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怪物……”
“怪物!”
“不是怪物啊啊啊……”
當然,白諾他們已經聽不到這些聲音了,因為他正被晉鋒抱在懷裡,在依稀有幾輛汽車,但大部分還是雨後泥(亹)濘的大馬路上狂奔。
他自己因為疼痛而痙攣,但抱著他的手臂比他抖得還厲害。泥水“啪啪啪”地在身後濺著,他正自下而上,以一種奇妙的角度觀察著晉鋒的下巴。
額,其實,他只是在看3d劇本上的倒計時鐘罷了。
三十、二十九、二十八……
白諾突然想起來,馬侯的屍體還在小巷子裡停著,在這個世界裡,是否有人願意給她披上一件遮體的大衣?
十五、十四……
喬若離揹著王子矜,正吃力地跟在晉鋒的後面,她的腳丫子似乎崴到了,不過跑起來的速度一點都不滿誒。
九、八、七、六……
有雨水從空中滴落到他的唇上,他舔了舔,是鹹的——原來只是從晉鋒額頭上滴下來的汗。
三、二……
白諾從晉鋒的懷裡探出手來,向幾乎虛脫的喬若離他們揮了揮手。
不打不相識,兩組的人都會心一笑。
一!
“倒計時完畢,恭喜還活著的各位,你們辛苦啦!”
“影片《怨胎》結束,現在傳送劇組倖存演員回到各自的培訓小組。”
眼前,是熟悉的白光。
146【馬侯】告白
寫在前面:獻給所有可愛的腐女和看文的朋友;這只是一次無言的告白。
……
我叫馬侯;我爸姓馬,我媽姓侯,就這麼簡單。
從名字就可以看出來了;我的父母對我並不重視,當他們發現自己三歲的女兒竟然是孤獨症患者的時候;兩個人都果斷選擇將我拋棄。
於是;在一個寒冷的冬日,我站在星星雨孤兒院的大門口,穿著一雙虎頭小棉鞋,戴著一頂絨氈帽;脖子上掛了一個小牌子——馬侯;求收留。
就這樣;我人生中的第一個標籤“拖爹媽後腿的糟心女兒”被草率地換成了第二個——“孤兒院裡不說話的怪丫頭”。
我知道,阿姨們都不喜歡我,因為我不說話卻什麼事情都知道;孩子們也不喜歡我,因為我畫的畫比他們所有人畫的加起來都好看。
我天生就會畫畫,天生就知道線條該怎麼走,顏色該怎麼搭配,哪裡該描陰影,哪裡該打高光。眼中看到的可以畫出來,腦子裡想到的也可以畫出來——一拿起畫筆,我就不再是我自己,而是一條跳入大海的小魚兒,在奔騰的浪花中自由舞蹈,無比歡樂。
當然,我開心也不會表現在臉上,因為孤獨症患者就是這樣,不會哭,不會笑,不會表達,我什麼都能聽到,什麼都理解,就是不願意說話。
阿姨們覺得我老嚴肅了,其實我不是。孤兒院裡有幾本外人捐贈的漫畫,第二天就丟了,被我藏起來了。多少個深夜,我曾在被窩裡打著小手電,為三代火影之死而哭,為熱帶雨林裡的阿布而笑,為佐助的離開和鳴人的追逐而糾結萬分——只不過我都是在心裡哭,心裡笑,在心裡糾結,嘴上是萬萬不會表達出來的。
他們都以為我是啞巴,於是十六歲生日那天,我開口說話的那一瞬把所有人都嚇呆了。
我說:“陳阿姨一直偷偷從孤兒院的賬戶裡拿錢,賬單她都放在洗漱房牆角的一塊磚下面。”
然後我華麗麗地離開了孤兒院,成為一名快遞小妹,每天騎著一輛小綿羊往返於千家萬戶。
我在和社會的接觸中,慢慢學會了說話,慢慢學會了與人交流,但我還是不喜歡面對面地和人接觸,這或許是多年來養成的習慣,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