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嗎?”
卓嶽故意傾身,在她耳邊低語。
他身上的男性香水鑽進她的鼻腔,攫獲她的感官、誘惑她的靈魂,她幾乎要招架不住他成熟自信的男性魅力。
她的粉腮酡紅,更為她增添幾分女性的柔媚,羞澀的神情確實有魅惑男人的本錢。
卓嶽沉下眸,告誡自己別被她的演技欺騙。
空氣中籠罩一股曖昧,雙方都默然無語,捨不得打破現下的奇異氛圍。
直到──
“咕嚕、咕嚕──”安蕾飢餓的腸胃發出響亮的怪聲,將氣氛破壞殆盡。
她羞愧的簡直想挖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
卓嶽抿唇輕笑,牽起她的手並且順手將房門帶上,翩翩風度是他受女人愛戴的原因之一。
安蕾反射的想縮回手,但礙於自己的計畫而忍下來,甚至還主動偎著他,儼然是一幅小鳥依人的甜蜜畫面。
卓嶽雖然未動聲色,對她的評價卻更低。
還沒跨出房子,就露出本性了。他在心裡冷哼。
在場的冷豔瞪大美眸,詫異的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昨晚還氣憤的嚷著討厭人家,怎麼不但答應人家的邀約,還活像個戀愛中的幸福小女人?!
冷豔以一種打量的眼神盯著她,知道事有蹊蹺,但她聰明的沒有說破。“祝你們愉快。”她微笑的揮手向他們告別。
在關上門前,她朝安蕾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說:回來給我解釋清楚!
即便僅是一個眼神,就能瞭解對方所要表達的意念,不言而喻的默契是經年累月、坦然交心的珍貴果實。
從卓嶽出現在她面前,截至兩人坐上他黑亮的名貴房車為止,光是開門、關門的行為就充分展露出他的教養。
安蕾頭一次見識到,他連做這種簡單的小動作,都如此令人覺得賞心悅目。
他不是冷淡又自大嗎?不應該體貼到讓她有被呵護重視的錯覺……
在她自我推翻之際,卓嶽俯身替她繫好安全帶。
在起身的瞬間,他的唇似有若無的刷過她柔馥的菱唇,安蕾屏住呼吸,一口氣憋在胸口,全身僵硬。
而他神態自若的為自己失態的舉動,無辜道歉。“抱歉。”
得了便宜還賣乖!安蕾氣得牙癢癢的,卻又無從計較,只能摸摸鼻子自認倒楣被他吃豆腐。
不甘心哪!
她咬著牙,斜睨著他,在心裡胡亂的咒罵──大豬頭、大沙豬,諸如此類沒什麼殺傷力的字眼。
卓嶽噙著淡淡的戲謔笑意,瞥見她一副有氣不能發洩的樣子,覺得既可笑又可愛。
他想瞧瞧她還要裝模作樣多久,今晚他就要拆穿她虛假的面具。
一踏入凡事講究、華麗如宮殿的帝王飯店,再平凡的人也覺得自己猶如備受尊崇的王宮貴族。
至少,安蕾就有這樣的感覺。
心情像是被施了魔法的灰姑娘,來到王子的舞會般,每個步伐都得踮起腳尖,氣質不自覺高雅起來。
侍者領著他們到能眺望夜景的靠窗座位,遞上精緻的選單和酒單。
她曉得若非提早一個月預約,根本訂不到視野極佳的位子,而他約她也只不過是這幾天的事。
他是怎麼辦到的?
安蕾對他的神通廣大產生了一絲好奇。
點好菜和搭配的酒,四周燈光霎時調暗了些,營造出一股浪漫的氣氛。
鮮少和男人獨處的安蕾侷促的端坐著,視線落在桌上的熒熒燭光,勇氣一點一滴流失中。
她也催促自己應該開口說些話,撒嬌也好、調笑也罷,總之就是不準像尊雕像般靜止不動。
“你……”她囁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