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聽見誰說的，喬伊斯嗎？&rdo;

&ldo;是的。&rdo;

斯彭斯欠了欠身子看著波洛，急於知道究竟是什麼。

&ldo;我告訴你。&rdo;波洛說。

於是他簡潔地複述了一下奧列弗夫人所說的情況。

&ldo;我明白了，&rdo;斯彭斯捻著鬍子說，&ldo;是那女孩子說的，是吧？說她看見過一次謀殺。她說了什麼時間或者作案的方式沒有？&rdo;

&ldo;沒有。&rdo;波洛回答說。

&ldo;為什麼突然說起這事呢？&rdo;

&ldo;我想大概是關於奧列弗夫人書中的謀殺案的一番話引起的。似乎是一個孩子說她書中的場面還不夠血淋淋的。屍體還不夠多。隨後喬伊斯接過話題說，她目睹過一次謀殺。&rdo;

&ldo;吹牛吧？怎麼給我留下這麼個印象呢？&rdo;

&ldo;給奧列弗夫人留下的也是這個印象。對，她是在吹牛。&rdo;

&ldo;不太可能是真的。&rdo;

&ldo;對，根本不可能是真的。&rdo;波洛附和道。

&ldo;孩子們為了吸引別人的注意力或者想要取得某種效果時，往往誇大其辭或者說這種荒誕不經的話。但從另一方面來講，也可能確有其事。你不這麼認為嗎？&rdo;

&ldo;我不清楚，&rdo;波洛說，&ldo;一個孩子誇口說目擊過一件謀殺案。僅僅在幾個小時之後，她就死了。我們不得不承認有理由相信是真的（也許有點荒謬），有可能存在因果關係。果真如此，那人真可謂當機立斷、毫不猶豫。&rdo;

&ldo;完全正確，&rdo;斯彭斯說，&ldo;那個女孩子說起謀殺案的時候，在場的有多少人，你確切地知道嗎？&rdo;

&ldo;奧列弗夫人只說大約有十四五個人，也許不止那麼多。四五個孩子，五六個幫忙的大人。但準確的資訊全都仰仗你了。&rdo;

&ldo;哦，簡單得很，&rdo;斯彭斯說，&ldo;我目前還不知道，但很容易從當地人那裡打聽到。至於那天的晚會，我瞭解的已經不少。總的來說，主要是女人參加的。父親們一般不出席孩子們的晚會，但有時也去瞧瞧。或者去接孩子們回家。弗格森大夫在那兒，牧師也在。別的就是母親們、嬸子姨媽們、社會工作者。還有兩位學校教師。對，我可以給你列個名單‐‐包括約十四個孩子。最小的不超過十歲‐‐還稱不上是少年呢。&rdo;

&ldo;我想你也會算出其中哪些人有可能性吧？&rdo;波洛問。

&ldo;不過，要是你考慮的情況屬實的話就不太容易了。&rdo;

&ldo;你的意思是不是你不再把著重點放在誰有可能進行性攻擊上，而是在尋找一個曾經殺了人卻逃脫了懲罰的人，他從未料到會被人發現，這時大驚失色。&rdo;

&ldo;上帝保佑，我要是能想得出是誰幹的就好了。無論著重點放在哪兒，&rdo;斯彭斯說，&ldo;我不該說起這一帶有什麼人有可能是殺人犯。而且殺人犯的行為舉止也沒有多少特別之處。&rdo;

&ldo;被認為作案可能性大的人到處都有，&rdo;波洛答道，&ldo;看上去不像兇手的殺人犯也不少見，可他們仍是殺人犯。這種人不易受到懷疑，也很少留下什麼蛛絲馬跡，一旦得知原來還有人親眼目睹他的作案事實，他當然是異常震驚。&rdo;

&ldo;喬伊斯當時為什麼不說呢？我很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