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復仇也罷,重新投胎也罷,只有好好合作才能達成所願。而我,只想好好活下去,不管是在現代還是古代。
就在她躺下睡著沒多久,一隻白皙纖纖玉手輕輕拂開紗帳,女子緩緩自床上坐起,眼神有點呆滯。不一會,似想起來了什麼,雙手緊緊捂住胸口,臉漲的通紅。昨夜?哦不,前夜?那天夜裡,那個男子對她……倪紫的臉更加滾燙,整個人咕嚕鑽進被窩。
過了半響,倪紫從被窩裡出來,下了床,有點不知所措。對於發生的一切,她完全連結不起來。是不是因為那一摔,自己中邪了?知道不經意間看到那放在桌面的那張紙,拿起來一看。越看越吃驚,眼睛瞪得老大。不知道是不是受不了這刺激,整個人搖搖欲墜,捧著紙張的手也直顫抖……
翌日早上起來,看到那寫滿一頁的密密麻麻的字,倪紫才知道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首先,可以確定的是另一個倪紫確實存在,且是被迫害而死。呃,不對,也不能說是死,靈魂間斷性休眠吧。因為心又不甘,所以憑著那股怨念,靈魂還咋。其次,從文字可以推測出,這位倪紫姑娘家世不簡單,家裡的七大姑八大姨姨娘妹妹弟弟……更加不簡單。
哎呀,可恨的是那個婦人沒留下什麼指示就消失了。不然可問問能不能找個通靈的巫婆,讓她們直接靈魂對靈魂對話。像這樣靠隻字片語,真的非常難溝通。
據那位倪紫同志所說,她是琅琊郡人士。離開客棧的時候跟店小二打聽,才知道這琅琊郡離這有五六十里路。不由得佩服起她的姨娘,毅力不是一般的強,害個人也能跑這麼遠。不由得佩服起另一倪紫姑娘的智商,竟然傻乎乎跟著跑這麼遠來,難道一起生活了十幾年,都沒看清誰真心對自己好?不過現在也沒必要去想那麼多了,朝琅琊郡出發。
倪紫這次聰明瞭許多,讓店小二去幫她僱輛馬車。恰巧這平時也有不少人來往琅琊郡,於是小二就幫她找了輛專門來往此地與琅琊郡代步馬車。同車的除了她之外,還有三個去琅琊郡省親的婦人。
不是說古代男女授受不親嗎?男女同車不會惹非議?
在車上顛簸了半天后,她也算搞清楚了。窮苦人家,哪還管的了那麼多禮節,巴不得多一個人分攤這車馬費。
“姑娘,你一個女孩子家,家人怎麼就放心你獨自出遠門呢?”一回琅琊郡省親的大姐關切問道。
“嗯,慣了!”倪紫簡單答道。
“姑娘,如今這世道也並不是那麼太平。看你長得如花似玉的,可千萬要小心。”大姐好心提醒。
“大姐,你們不也是去琅琊郡嗎?大家結伴同行,有事也好有個照應。”
馬車跑了近一個時辰,開始由平坦的大道轉入顛簸的小道。大夥估計是累了,坐在馬車內昏昏欲睡。若是在現代,這點距離不用一個小時就可到達。可在以馬代步的年代,沒個大半天都不成,更何況還是匹瘦馬。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學會騎馬,昏昏欲睡的倪紫在心裡暗下決定……
臉下面是溼溼的感覺,夾雜著泥土的味道,身體各處隱隱有疼痛傳來。倪紫緩緩睜開眼,才發現自己整個人是趴在泥濘地上的。四周站著同乘一馬車的幾位大姐,還有十來個樵夫裝扮的中年男子。想掙扎起來,卻發現渾身無力。這是怎麼回事?
“大當家的,這女子姿色不錯吧。”說話的是馬車上跟她交談過的大姐。
“確實不錯,面板彈指可破,臉蛋比怡紅院的貂蟬還美。瞧那芊芊玉手,美的呀……你確定她不是富人家的小姐?”說話的是個男子。
“大當家的,一路上我跟她交談,都摸清楚了,不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再說,有錢人家的小姐能跟我們同坐這輛破馬車嗎?”說話的還是那個大姐。
感情她是上賊船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