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火將唐長生整個覆蓋了一層,隔斷了一切氣息和感應,這才放心的往外面走去。
四周警覺的動物們一點也都並沒有察覺,有那麼一個危險人物,就那麼從他們的身邊悄然離開。
唐長生自以為自家做的十分謹慎小心,已經足夠隱秘。
然而,卻在此刻,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悠然之間,從他的心底生了出來。
“不妙!”
那種感覺,彷佛就好像是蒼天張開了一雙眼睛盯了下來一般。
果然還是被發現了!
即使自家已經如此小心,但是和地仙的神通相比,還是不足為論!
唐長生輕聲嘆息,地仙之強大簡直非是他所能理解。就好像夏蟲不可以語冰……
活不到一年,夏天生,夏天就死的蟲子是沒辦法談論冰雪的,因為它們沒有可能見過。
而身為普通凡人的唐長生,也難以臆測仙人的厲害,仙人的手段。
此時,眼見著自家就要暴露,跟著恐怕就是來自地仙的可怕攻擊。
他猛然一咬牙,元陽神燈點燃,藉助願火的力量,遮蔽身形,希望願火能夠起到作用……
唐長生卻不知道,他剛剛一出現在這森林之中,數千裡外,那白頭島上,那白如輝頃刻間就已經心中一動,掐指一算:“居然再次出現了……好小輩果然狡猾,居然一藏就是七八個月……”
這方世界雖然有著兩個月亮,但是另外一個月亮,卻是代表敵對的紫宸魔界,自然不算在內。因此還是按照單月來計算……
唐長生在白如輝眼中,不過就是一個狡猾小輩而已。原本就沒有放在心中,但是自己的玉如意跟著這小輩失蹤,卻就是大事了。
此刻,唐長生躲躲藏藏,還以為自家回來不會驚動白如輝。卻又哪裡知道,地仙境界的可怕?
不過,若說唐長生這點小心的動作一點作用也都沒有,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此刻白如輝掐指而算,眼中變得沉凝如淵,下一刻就有著無數奇怪的字元如同雨點一樣的落下,在瞳孔之中刷過。
眼見著,這些字元就要凝聚出唐長生所在的畫面的時候,忽然之間,似乎有著什麼力量干擾,卻是最終也怎麼成形不得,看起來模糊到了極點。
小輩還真有兩把刷子,白如輝此刻無喜無悲,絲毫不為所動,掐指再算,區區一點神力干擾,又豈是會放在白如輝的眼中?
並不是說,願火神力對於白如輝無用了,而是說唐長生手中的神力願火等級太低,也就不過只是鬼神之屬而已,就算心想事成,卻也是有著限度。卻又哪裡可能遮蔽地仙真君的目光?
眼見著卻就要算出唐長生的天機的時候,桐湖之畔,卻是生機勃勃……
卻見著那山下大塊大塊的沼澤溼地被流民牽著耕牛一點點的開墾成了水田,有些地方甚至種上了莊稼。
此刻,那辛成英正在焦頭爛額的走在一個個患病的移民之間,小小的一間草棚已經堆了數十個病人,而且病人有著越來越多的趨勢。
一個個病人挺著大肚子,躺在地上,若非男女都有,還以為這麼多人都懷孕了。
“這水蠱之疾越來越多了……”辛成英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低聲說道:“若是師弟在,也好給我幫忙……”
這般想著,卻是苦笑一聲,對著身邊的人說:“我給你們一張符籙,爾等等下化入清水之中,每人灌上一碗,可報暫時無恙……”
匆匆說完,卻在顧不得這些人,急急的走回了小桐山,見到陸元真就叫道:“師叔,你煉的丹如何了?再不快點,人都死光了……”
卻就見著,一具爐鼎架在一座四面透風的草棚之中,正在發出咕嘟嘟的聲音,蒸汽從頂蓋上的小孔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