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小也捨不得拿那麼好的地方來養羊,那顆桃花樹如一把盛開的花傘,光是看著就充滿著詩情畫意,石凳圓桌,還有一個彈琴的凸起高臺,這樣的地方養羊不是暴遣天物是什麼?
“我也不會用那個地方來養羊的。”蘇小小笑說道。
“掌櫃的也不是外人了,這個桃花別院,是我們的老掌櫃生前最喜歡的地方,經常和至交好友一起品詩論劍,彈琴飲酒,我們怕老掌櫃也許還想回來看看,所以便封上了,已經三月未曾開啟了。但是不讓掌櫃的看看,好像我們禮數不足。”知乎說得真切,大家都心有慼慼焉。
慕容曉這個人,蘇小小雖然從未見過,但是能如此得人心,相比定是個品德高尚之人。
“算了,咱們還是把柴房騰出來,先不要去開啟這桃花別院吧!就破曉酒肆現在這樣,碰見了慕容曉掌櫃回來看看,也不好交代,等酒肆經營得初見成效,再開啟吧!也算是有個交代。”
本來還有點暗自不爽的裴青青驚喜的抬起頭,蘇小小對她微微一笑。
秀才和張大頭叮叮噹噹的在柴房忙活起來,否則今晚羊和驢就要跟他們睡了,這是蘇小小怕他們偷懶給他們下的死命令。
裴青青去伙房放在集市上買的柴米油鹽醬醋茶,蘇小小則拎著自己的衣服還有一些小碎嘴,小吃食兒往房間裡面走去,逛街果然比遇到夏歌笑然後被他坑蒙拐騙到破曉酒肆趕路還要累,蘇小小全身的關節都很痠痛,特別是一雙腿,跟灌了鉛一樣。
“這個蓁胥到底是何方神聖?”蘇小小一邊錘著自己的酸腿,一邊問著夏歌笑。
“他是將門虎子,父親曾經笑傲沙場,立下赫赫戰功,先皇封他為郡王,算是無上榮耀了,世襲罔替,父親過世,便輪到他了。”夏歌笑擦著玄鐵菜刀。
玄鐵菜刀冒著一股子從冰箱拿出來的凍肉一般的冷氣,讓蘇小小每次靠近的時候都能感覺到一股風雪撲面而來的清冷。
這要是在三伏天,那倒是不錯的消暑利器。
幸好夏歌笑的修為較高,無須時刻帶著玄鐵菜刀,玄鐵菜刀看著是把菜刀,但是極重,要是經常帶著,以後蘇小小就該有個叫“怪刀掌櫃”的外號了。
“原來是個官二代啊!看他氣質絕佳,彬彬有禮,還以為是個什麼世外高人呢!沒勁……”蘇小小一邊捶著腿,一邊看著堆在屋子裡的各種逛集市的戰利品,看著就覺得好滿足。
要不是張大頭和秀才簡直是難得一見的懶貨,蘇小小也不必下死命令讓他們幹完活才能吃自己和青青去集市買的燒雞,燒鴨,還有好酒了。
這兩人不知道是屬於考驗蘇小小的一個計劃,還是本來就是油壺倒了都不扶一樣的人,蘇小小明明交代的清清楚楚的活兒,這兩個大男人,看小說的繼續看小說,張二斤就當起奶孃給自己的乖女兒縫補破了壞了的衣服鞋襪。
蘇小小和裴青青累個半死,未時從集市上趕回來,院子裡的野草還繼續翠綠著,羊圈更是連半根毛都沒有見著,伙房的柴火也沒有劈,兩人感情一個在繼續看小說修身怡情,一個縫縫補補愛女情深。
蘇小小氣都不打一出來,兩人居然找不知道在哪裡修羊圈作為推脫,蘇小小才帶著他們一通亂轉,如果要是這兩人今天整理不好柴房,蘇小小一定把位元驢,還有喜洋洋和美洋洋放在他們的臥室裡,讓他們跟動物好好親近親近。
“你說俺們掌櫃是不是有毛病,剛剛恐嚇俺們兩人的時候,好像還給羊還有驢取了名字。”張二斤一邊把柴火往外面搬弄,一邊對著削木頭柵欄的孫知乎說到。
“是位元驢和喜洋洋還有美洋洋,掌櫃的說了,這兩頭羊是種羊,要留著下小羊的,如果不起名字,怕自己忍不住烤來吃了,掌櫃倒是挺有意思,起了名字就捨不得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