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雖然裴寂已經猜到結果。
果然見祁嘉澍面色陰沉:「見了才知道,她那照片是拿我臉當素材ai合成的,用顏料點的痣還點錯了位置,根本不是我妹!」
兩人:「……」
不知道該說什麼,那就端起酒杯。
祁嘉澍扣握著威士忌酒杯跟他倆碰了一下:「你們就說,桑迎因為這個跟我分手,憑什麼是我去找她主動求和?」
盛今安默了兩秒。
他苦口婆心道:「澍哥,要我說你就是太魔怔了。是個姑娘都不能接受自家男朋友每天世界各地飛,就為了見五花八門的妹妹,雖然你確實是為了找失蹤的親妹吧,但人家桑大美人又不能時時跟著,鬼知道你跟那些妹妹幹嘛去了,肯定容易沒安全感。」
祁嘉澍喝了一口悶酒。
他垂著頸,額髮碎在眉眼前,在玩世不恭的氣質裡壓出幾分落寞。
好半晌。
他才啞著出聲:「行,我的錯。」
祁嘉澍又仰首喝了口酒:「但我做不到放棄找妤兒,就當我對不起桑迎。」
裴寂和盛今安相顧無言。
也不知怎麼勸。
祁家女失蹤這件事,在整個京都豪門圈裡都是人盡皆知的。為了找這位小千金,祁家已經動用過不少力量。
而祁嘉澍至今如此執著。
是因當年鬱蘭瓷在宜城開辦畫展,卻突發懷胎不穩,祁鶴卿不放心,便帶著當時只有三歲的祁嘉澍陪妻子留在宜城安養。
直到妤兒出生。
祁鶴卿才計劃著要等鬱蘭瓷出月子後,再帶著妤兒搬回京都去住。
祁嘉澍喜歡極了這位小妹妹。
他每天都趴在嬰兒車旁邊瞅,跟水靈白軟的小姑娘大眼瞪小眼。
這天。
祁鶴卿陪鬱蘭瓷去做產後康復了,大哥祁逾白在京都,月嫂也在忙。
祁嘉澍獲得一個任務——
身為家裡最閒的二哥哥,他今天需要推著嬰兒車帶妤兒去花園裡曬太陽。
她曬太陽,他在旁邊盯。
許是剛來這個世界的小傢伙還對一切都懵懂未知,對著祁嘉澍那雙深黑又勾直的眼睛,她哇一下就哭出聲來。
沒哄過崽的祁嘉澍瞬間手忙腳亂,變著法兒想要哄妹妹開心。
直到小傢伙忽然注意到牆外似乎有別人家小孩嘻哈的聲音,隔著防護鐵門,她看見隨風飄過來的彩色泡泡。
她瞬間就樂了。
又哽咽著哭又破涕著想樂,用軟白的小手往泡泡的方向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