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看向樓宴京,小聲尖叫:「我不是我沒有他胡說八道!」
誰會為什麼普信渣男上戀綜啊!
她是為自己!
為了她的清白和事業!
樓宴京本就漆黑的眼瞳果然略沉,他鋒銳的眼尾輕壓,盯著那扇門。
挑唇嗤笑:「他倒是臉很大。」
他老婆剛在他身下被他弄哭過,歡愛過。
愛與不愛,他方才感受得清清楚楚。
根本用不著另一個外人來離間。
她再爽再痛的時候,眼裡都只有他,就算被弄哭了也只叫過樓宴京這個名字。
最多氣急了變著花喊他小名。
那也是他的小名。
「篤篤篤——」
敲門聲再次不厭其煩地響起。
黎枝起身想去跟傅硯澤說清楚,讓他別在這兒一天到晚晦氣她。
但肌膚卻驀然覆上一片滾燙。
樓宴京握著她的肩,將她壓回沙發上。他微躬身,轉眸,指尖順著她的肩頸線條滑過來用虎口輕捏住她的下巴。
「待好。」
他躬身朝黎枝壓近,額前碎髮零落在深挺眉骨間,深黑的眼瞳裡洇出幾分狂妄的勝負欲和佔有慾:「我去。」
黎枝抱著被子坐臥回沙發上。
她抬臉看著樓宴京,便覺下巴處的溫度瞬間散開。他用指腹蹭揉了下黎枝的唇,隨後便收手直起了腰身。
寬肩窄腰的優越身段披著浴袍。
他似乎連衣服都沒打算換,便徑直走向套間走廊,要與傅硯澤對峙。
而傅硯澤心情忐忑地在外等待。
他不知道黎枝為什麼還不肯給他開門,不知道怎樣的後悔才算誠懇。
但總歸。
他今晚不能再輕易放手了。
他再也無法容忍自己喜歡的女孩,為了刺激他,跟另一個男人親密接觸。
於是傅硯澤深吸一口氣。
他又抬手,房門再次被敲響。
「篤篤篤——」
傅硯澤試探著喚她名字:「枝……」
黎枝名字的尾音,跟開門的聲音幾近重疊。他守著的那扇門終於被開啟。
傅硯澤萬分驚喜地抬眸。
但喜色還未翻出,一道比他身量優越的陰影覆下時,便讓他的笑意驟然僵住。
傅硯澤的臉色明顯難看。
他還試圖將視線探進套房內,意圖一睹究竟,但視覺卻被樓宴京的寬肩身形,不著痕跡地阻擋了個徹底。
傅硯澤帶著怒氣收回視線。
他眉梢緊蹙:「樓宴京?怎麼是你?你為什麼會在黎枝的房間裡?」
樓宴京嗓音極低地淡嗤了一聲。
他姿態慵懶地倚著門框,意態驕狂,像是聽了句笑話:「不然?」
這口吻足夠狂妄又理直氣壯。
頗具正房氣質。
樓宴京下斂著眼皮睨向傅硯澤,似若在看一條不懂事的狗:「倒是傅少——」
他浴袍亂敞,額髮仍溼。
羈傲散漫地昂起首時,炫耀著自己那滿頸紅印:「深更半夜來我房間找我太太,該不會是想當第三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