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歸木,但也狠,知道什麼才是對自己真正好的。
“我很聽您的話的。”劉夫人小聲地道。
她們這種出身的皆是從小沒父母才被國公府撿回來的,從知道走路開始就得練習武藝,也只有幾個身手特別好的才會被人放到主母前讓她選,當年她是她們當中身手最好的,但樣子最一般的,後來就是被主母選到了身邊,好看的姐妹們也不帶她一塊玩,那不玩就不玩,她也不稀罕,把事情做好就是,別人不想做的她也做,多做點也無妨,就因著這點,主母也喜歡她,該對她好的一點也沒少,劉夫人是比誰都要更感激主母三分的。
謝慧記輕笑了一聲,又點了點她的鼻子,“還是我教岔了。“
本來是個倔脾氣,還教她以硬碰硬,這些年沒出事也虧這姑娘能挺住了。
“沒有。”劉夫人搖頭。
她們說話小聲,那邊楚夫人見她笑了也開了口,笑著朝她們這邊道,“夫人,可是跟劉夫人說什麼好玩的?您也跟我們講講罷。”
謝慧齊笑望過去,笑容微冷,楚夫人也就立刻噤了聲。
“不忘本份就好。”謝慧齊輕拍了下劉夫人的手,話也止了。
那頭楚夫人的心也就跌到了谷底。
“明天底下的莊子還會送趟過年的新鮮蔬果過來,南方那邊也有些年貨要到,到時候我挑些送到你府裡去。”謝慧齊跟身邊的林夫人說了起來。
“您已經送了我們家眾多了。”林夫人忙道。
“不多的,我們府的一點心意。”謝慧齊朝她笑了一下,又朝下首的扈夫人溫和道,“回去後替我跟你家老太爺問聲安,勞他這麼一大年紀了,還掛心著國公爺的那點子口味,這陣子送來的那些青菜魚蝦他都喜歡,我也喜歡得緊。”
“國公爺跟您喜歡就好,”扈大夫人回話的時候站了起來,欠了個身,道,“家翁也是知道國公爺回來事務繁忙,也沒空見他,我來之前他還找了我去,說過年如若國公爺在府中有空,還請國公爺跟您允他這個老家奴過來給國公爺請個安,去給太國公爺,老國公爺他們跪個頭,道聲安好。”
“哪的話,”謝慧齊搖搖頭,“初二過來罷,那天國公爺還要給祖宗們擺次祭酒,讓你們家老太爺也來喝一杯,到時我讓府裡的人去接你們。”
“誒,誒,”扈大夫人連連點頭欠身,“那妾身知道了,回去這就稟家中老太爺。”
說罷又道,“老太爺這時要是知道他能來,心中不知有多歡喜。”
謝慧齊笑著點了點頭,扈大夫人也就不再說了,欠了欠腰方才在國公夫人的示意下坐了下去。
“京中可住得慣?”
許家是外地進京的,來京裡不到一年,謝慧齊問的時候許夫人也是飛快地站了起來,謝慧齊話音一落,柔柔弱弱的許夫人就細細小小地回道,“回夫人的話,住的慣,我家老爺胖了十斤,我胖了三斤。”
謝慧齊笑了起來,朝柔順瘦弱的許夫人道,“那就好。”
“謝夫人。”
“好。”
她道了好,許夫人還是在站著。
“許夫人,您坐。”麥姑上前扶了她一把,這許夫人才回過神來,慌慌張張地坐下了,臨坐下前還頗有些不安地看了謝慧齊一眼。
江南四州的總督大人夫人都要站起來回話,她不知她剛才有沒有做錯。
謝慧齊也是習慣了,不知為何頭一次見她的屬臣夫人,不管探子們跟她報她們在家有多彪悍,回頭一來國公府見她,十個裡頭有六個都好像挺怕她的。
估計是被國公夫人的名頭給震攝的。
國公夫人是萬不肯承認她能嚇人的,她這張臉從年輕時候到現在也沒怎麼變過,不至於美絕天下,但也潔淨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