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地回答:“淺野大人的一切情況都已經正常。連腹部那道致命的傷口在醫療班的救治下都已經癒合。照理來說她也應該甦醒了。可是……”除非是她自己不願意醒來。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藍染這麼吩咐著,眼睛卻是一瞬不瞬地看著躺在床上的夏葉。
薩爾阿波羅簡單地行了個禮後匆匆地離開了。
“呀咧呀咧,藍染隊長看起來很擔心哦。”在虛夜宮如此肅然的時期還敢和藍染這麼調侃的,也就只有市丸銀了。
藍染微微側頭看了他一眼:“你來了,銀。”
“啊啊。”市丸銀走到他身邊,看了看閉著眼睛的夏葉,惡意地說:“也只過了一個星期而已,藍染隊長完全不用擔心呢。”
藍染坐在床邊,握住了她柔若無骨的手,大拇指輕輕地摩挲著她的掌心,認真地注視著她。
“不過藍染隊長也真下得了手。”市丸銀摸摸鼻子,將手攏入袖中,眯著眼睛笑道,“隊長還真是忍心連續刺傷兩個深愛不的女子呢。”
藍染微微皺了皺眉,很快舒展開來,冷言道:“你已經沒事做了麼,銀。”
“怎麼會。”市丸銀眯著眼睛打了個哈哈,“我只是路過順便來看看小葉子而已。不打攪你們夫妻倆說悄悄話啊哈哈。”
藍染不悅地轉頭看了他一眼,市丸銀立刻識趣地走人。
“夏葉。”他拾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地吻了吻,低聲說,“你說的留下來就是以這種方式麼?”
他低頭看著她的睡顏,眼神專注而柔和。
陽光柔柔地從窗戶中斜照進了房間,鋪灑了一地的金黃,搖曳了一床的溫暖。
“快點醒來吧。”
他微微起身,在她唇上落下輕柔的一吻。
夏葉做了一個冗長的夢。
夢裡,她經過的無數世中的藍染鴿子以自己的形象一一從她眼前掠過。速度由慢變快,最終快到她忍不住快嘔吐時才停止。
眼前的藍染穿著筆挺的虛夜宮服,微笑著向她伸出了手。
正當夏葉滿心歡喜地要將手遞過去時,另一個急促的聲音阻止了她:
“夏葉,別過去!”
她有些茫然地回頭,卻看到面目模糊的戀次站在她身後,焦急的情緒干擾著她。
藍染依然沒有出聲,嘴角的笑容卻擴得更大了,篤定地伸著手。似乎確信夏葉會將手遞與他。
“夏葉,快回來!”模糊的戀次連聲音都開始模糊起來,“別去虛夜宮,我帶你回瀞靈庭。”
虛夜宮?瀞靈庭?夏葉迷茫地看了看左右。
左邊,藍染在黑暗中越發的清晰甚至開始發出隱隱的光,嘴角的笑容一直保持著令人著迷的弧度。
右邊,戀次越發的模糊,身形開始與無邊的黑暗慢慢融為一體。
終於,夏葉迷茫地問:“戀次,你要去哪兒?”
話音剛落,戀次的身影像是被人從黑暗中拉出來一樣,五官開始逐漸清晰。
而藍染身上的光芒正漸漸黯淡下去,不再像一開始那麼明朗。
她呆站在那裡,迷茫地不知所措。
夏葉……
快醒來吧……
彷彿是從另一個空間傳來的聲音迴盪在她耳邊。
是藍染?夏葉一瞬間清醒了過來。她微微皺起了眉,低喝道:“水月鏡花。”
兩遍的人影立刻散去。一眨眼,她已身處在正盛開著燦爛櫻花的巨大櫻花樹下。
一襲青色和服的男子,踏著滿地的落紅,嫋嫋地向她走來。
他臉上掛著令她萬分熟稔的微笑,清朗的聲音纏繞在空氣中:“好久不見。”
夏葉只是不悅地看著他:“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