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旁的雜糧炒了可沒這個味兒。”
何氏聽了直嘖舌,“太精貴了,用大米哦!”
“這有啥,嬸子你一天做五十斤辣白菜,連做兩天,就相當於得一斤大白。容易著哩!”張四娘又開始給她算帳,“你不總想著要二嬸的桂花頭油嘛,你一天就能賺得出來。如此做上一個月,多少錢?整整一百五十文哦!這點錢爺也不會問你要,你就自己攢著唄,愛吃啥吃啥,愛買啥就買啥。”
幾句話把何氏說得眉開眼笑,張四娘說得不錯。公爹在知道她要去幫工的時候,可沒說讓她把錢都交到公中。這點錢,對整個一大家子來說,不是個大數,但對一個女人作為私房錢來說,就相於的富足了。
雖不能說像張四娘描述的那般隨心所欲,但出門有個應急的事情,她也不至於一文錢都拿不出來。
正說著話,江嬸子,孫容兒,還有里長的孫媳婦齊氏都來了。
這些人都是幹活的好手,廢話也不多說一句,來了就挽袖子幹活。因為是按勞取酬,大家幹得都很賣力氣,頭道工序洗白菜,鹽壓白菜都全做完了,整整一千來斤,二百多棵白菜。
張四娘不得不佩服她們,這莊戶人家真的很能吃苦。挽起袖子,雙手浸在冰冷的水中清白菜,沒有一個叫苦的。原說要幫著她們燒點水,用溫水洗勉得她們凍手,反而被她們笑,說小孩子吃不了苦啥的。這莊戶人口常年勞苦,在寒冷的冬天裡經營勞作,這點苦對她們來說,簡直是九牛一毛,一點也都不當回事。
明天就可以下午就取可以醃辣白菜了,上午也不能閒著,還得用輔料做成調料才行。
這一天又忙到天黑,送走了幫工的人。宋王氏就攆宋氏母女二人回家去,“哪能都舍著家不回呢。你和四娘回去,明天一早再來。左不過在這裡再待上三天。然後咱把這院門修一修,加上大鎖也是一樣的。”
“姥娘,要不咱就僱個守作坊的人吧。就找家裡沒兒沒女的那樣的孤老,一個月咱給他二十文錢,準能行。”
“這村裡哪有那麼合適的,誰家沒兒沒女啊。行了,我就在這兒住下,你們趕緊回吧。這大雪天的,路不好走,以後你們就和江嬸子一起回,路上也好有個照應。”宋王氏不由分數,開始往外推她們了。
宋氏不放心,宋王氏勸她:“你不為自己想,也得為四娘想。她一個小孩子家家的,不能讓她再吃苦頭了。回家把炕燒熱了,暖暖和和的睡一覺,明天再來。去,快走吧。”
宋氏只好帶了四娘回家。
張四孃的眼睛是看不著,但她也能想象得到村子裡這時的路最不好走,宋氏手裡拎著一個破舊的燈籠,勉強能看到眼跟前兒的路,手裡再拉著四娘,走在雪地上,一步一滑,好幾次兩人都險些滑倒。
“娘,咱這裡的冬天雪多不啊?若是多,咱也做個爬犁吧。省得走路了,從家裡到九連洞,少說也得走半柱香的功夫。有了爬犁,就能省不少時辰。”張四娘覺得不僅要做爬犁還是養幾隻看家護院的大狗。冬天既可以看門,又可以拉爬犁。宋家全都是女人。不怕萬一,就怕意外。所以,又提議養狗。
“行,等明天問問村裡誰家有大狗。咱買兩條。爬犁……到時再說吧。”宋氏的聲音漸漸低了下來。
爬犁就得找木匠做了。要是自己家小孩子玩的,誰家都能做。可要是能拉人啥的,還得做個結實的。張四娘明白宋氏的心裡,現在誰也不能去找順子做這個東西。
那隻能等大郎來了,問問村子裡誰家有閒置不用的,或租或買先弄來用用。
兩人回到了自家小院時,都走出了一身的汗。
任誰也沒有發現,隔著一段遠遠的距離,一直有人跟著她們,並將她們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宋氏回到家裡。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