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陽:「……」
他坐了下來,在望月對面。抿了抿唇,青年目光閃爍,「我不知道您在哀嘆您的愛情。」望月沒理他,他咳嗽一聲,雖然覺得尷尬,但還是問道,「昨晚……不舒服嗎?」
明陽心裡窘迫地想:造孽。這種問題為什麼要我這個大男人問呢?我要是女的就好了。
望月搖頭,「當然不舒服了。」被姚芙氣都氣飽了,怎麼可能舒服。
明陽沉默半天后,「是楊公子的問題,還是您的問題?」
望月想了下,「一半一半吧。」
明陽瞭然,安慰她,「這說明楊公子也是第一次,經驗不足。您不必傷心。經過了昨晚,今後應該就舒服很多了。」
「……」望月呆愣片刻,才反應過來明陽說的是什麼。饒是她臉皮很厚,這時候也尷尬地咳嗽一聲。怪她從昨晚到現在,都精神恍惚,沒有認真聽明陽的問話,兩人竟牛頭不對馬嘴、卻意外地順暢(?)地把對話進行了下去。
望月臉紅了下。
明陽心想:聖女大人害羞了啊。
望月眼睛飄飛了一會兒,轉回來時,才道,「我不是說那個啦……哎呀你不懂,跟你也沒什麼好交流的……」
明陽微滯,略受傷,「您覺得我不懂的話,我可以去試試,不就是男女那檔事麼。」
望月:「……」難道明陽還要因為她和楊清的感情問題,去跟女人睡啊?!
她對明陽瞬間肅然起敬:這、這、這對她也太衷心了!
衷心得她都覺得對不起他了。
太造孽了。
望月提起精神,不敢再一臉頹廢,讓明陽誤會了。她轉轉眼,問,「楊清呢?為什麼他不在?」
明陽根本不知道半夜,楊清就被聖女大人趕出了房間。他誠實道,「早上時在樓下用膳,見過楊公子。」
他皺了下眉,心神疑惑:一般經過男女交歡後,男人都會神清氣爽。可早上見到的揚琴,完全不是那個樣子啊,簡直跟毒發似的,更加倦怠瘦削了,眼下還一片烏青……聖女大人到底是多天賦異稟,把楊清給榨乾成這樣啊?
望月敲敲桌子,拉回火堂主的恍神,「然後呢?他吃過早膳去了哪裡?」
明陽說,「我昨晚跟水堂主那邊聯絡好了,她說讓我今天帶人過去解毒。本來說的是讓您和楊公子一同過去。不過昨晚你們不是……咳咳,我想您可能醒的比較晚,所以問了下楊公子。」
早上他去問楊清,「昨晚你把楊姑娘服侍的好嗎?」
楊清那種「……」的表情,真是讓火堂主看不懂,他還想追問,楊清就轉移了話題。楊公子說話慢,思維卻快,幾番話,火堂主就被他帶偏了。等人走後,才想起自己最初的目的。
想了下早上見到的楊公子那蒼白的面孔,明陽如是說,「他『嗯』了一聲吼,說讓我照看您,他按照我給的地址,尋去找水堂主了。」
望月點頭,楊清先去了啊。這也挺好的,反正她現在看到他就心情複雜,總忍不住想問「你打算和姚芙怎麼辦」。可她又心知楊清這種性格,也不會怎麼辦。所以心中抑鬱,沒想通之前,不想跟楊清吵。
明陽叫了籠蒸餃,給自家聖女墊墊胃。
望月卻懶洋洋吃了兩口後,猛地一拍桌子,想起什麼般,「你讓楊清一個人去找聆音了?!」
「……對啊。」要解毒的人,不就是楊清麼。聖女大人不是沒中毒嗎?
望月面上有焦急之色,「聆音、聆音她……她見美男,把持不住。看上楊清,睡了楊清,我怎麼辦?!」
「……!」明陽呆滯。
他艱難道,「您想多了吧?楊公子武功那麼高……」
「男人的操守能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