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等啊等,一眼不眨地觀察著對面青年的狀態。然就見他一杯接一杯地喝,也沒見他有什麼奇怪的舉動啊。面容依然白淨,氣質依然高渺,除了眼神略微散漫慵懶些,壓根看不出與平時有什麼區別。
難道楊清展露自我,需要她來作引子?
望月一手撐著下巴,慢條斯理地淺酌杯中酒,眼珠轉了幾圈後,有了主意。探身,握住他扣在桌上的修長手指,抓住晃了晃,吸引到楊清的注意力。望月嫣然笑,「清哥哥,光喝酒多沒意思啊。我們來聊聊天唄,一人一個問題,答不上來的就罰酒。罰酒三盞!」
「好啊。」楊清有了絲興趣。
眼底微紅,眼眸半眯,清液順著喉頭滾下去,在燈火中,他如玉山傾倒般隨意而坐,一片暈暈然間。少女掃一眼,便移開了視線——平時喝酒,也沒見他這樣啊。
望月咳嗽了一聲,抬目傾身問他,「你這兩天,為什麼對我愛答不理的?僅僅因為我之前的那個錯嗎?」
楊清眼看手中端著的酒盞,反問,「你覺得呢?」
「我是這樣想的,你對我的不滿一直在積聚。但你一直忍著,不肯說。我犯的那個錯誤,讓你的不滿一下子全面崩潰,理智有點控不住了。」望月眨巴著眼睛,細細說自己的想法,「你覺得我不夠對你用心,就想這麼懲罰我。想讓我變成你希望的樣子,調教我。」
楊清笑了笑。
喝了酒。
不置可否後,又問,「那你覺得,我希望你變成什麼樣子?」
「當然是聽你的話,懂事,乖巧,善解人意,你需要什麼我能一眼看出來,你不喜歡什麼我也能第一時間發現。你當然希望我變成這個樣子啊,」望月說完,又蹙眉,「但是哥哥,你不覺得這樣很激進嗎?我當然願意配合你,可是這不是一兩天就能改變的啊。難道在我變成你希望的樣子前,你要一直對我這個樣子嗎?」
楊清再次笑了笑。
他頗有興致般好奇問,「如果我要你改變,你就會為我改變?真的?」
「真的啊!」望月點頭,怕他不信般,給自己補充,「我這麼喜歡你嘛。」
她心中則想,不就是做功夫麼?誰不會呢?見人說人話一直是我的特長,偽裝偽裝,也不算什麼大難題。就是也不懂楊清這要求高到什麼地步,她能不能做到。
楊清低頭,唇角露出略諷刺的笑。
然一閃即逝,望月幾乎以為自己眼花。
因他又喝了口酒後,自己給自己重新斟上。不去管對面的少女喝多少,他搖著手中酒盞,溫溫問道,「我讓你怎樣,你就怎樣?如果我讓你跟原映星一刀兩斷呢?」
「……」
「如果我要你像我瞭解你一樣,瞭解我呢?」
「……」
「如果我要你想跟我在一起,必須跟魔教斷開,再不許回去呢?」
「……」
「如果我拿你的初夜威脅你,讓你除了我之外,在正道這邊,沒有人敢跟你有糾葛,跟你成親呢?」
「……」
他抬了眼,好奇般,「怎麼,你都應嗎?」
望月冷冷看著他。屋中氣氛僵硬,望月心想:難道這就是楊清的真心話?這就是聆音給的藥,逼出的他的真心話?如果這就是他想的東西的話,她覺得自己真是瞎了眼。
少女慢慢站起來,「你說的這些,我一個都不應。如果你要用這些來威脅我,那我們還是一拍兩散好了。」
楊清再次低頭笑了笑。
在少女冷眼看他時,他心不在焉般,「我還以為你被愛情完全沖昏了大腦,原來並沒有啊。」
「楊清!」
「沒什麼,」他說,「上面說的那些都是哄你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