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谷的谷主卻是快氣死了,「你、你你這樣說,是要給出證據的!你如此胡攪蠻纏,卻還沒有解釋清楚江巖去哪裡了!雲瑩去哪裡了!我谷中弟子沒有殺人,不可能殺人!你說這些,沒有證據,就是血口噴人!」
楊清答,「可你也沒有證據說我們血口噴人啊。」
谷主大怒,轉頭問雲門掌門,「你們門派,就是這樣教弟子的?!」
風掌門打個哈哈,揮揮手,「清兒也沒說錯什麼嘛。大家友好討論、友好討論,師兄,他是小孩子,你不要跟他計較,不要生氣。」
……
如此,爭論了一晚上,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幾個門派互相推脫,碧落谷主咬雲門不鬆口,雲門也是要把罪名推給碧落谷。而那逃下山的弟子,天亮後,武林盟的弟子回來,說對方進了西南境遇後,人就再尋不到蹤跡了。
這番一來,眾人大驚,「魔教!」
一提到西南,所有人聯想到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魔教!
這一次,雲門掌門自然不願意大家發散思維了,說道,「對方正是要給你們造成這種既定印象,才把人引到西南的。那邊也不只有魔教啊,魔門那幾個雜門,也說不定他們狗急跳牆,想瓦解我們武林聯盟呢?」
碧落穀穀主咬牙冷笑,「雲門現在和魔教同流合汙,你們當然幫他們說話了。」起身請武林盟盟主,「我早就說過,一切都是魔教的陰謀,偏你們不信!現在路萱萱生死不明,嫌疑最大的,就是跟魔教有千絲萬縷關係的雲門!希望盟主為我碧落谷著想,我們眼睜睜看著自家弟子被惡人擄走,豈能坐在這裡乾等?!」
楊清在一邊道,「嫌棄最大的,明明應該是想放了殺人兇手的碧落谷而已!」
碧落谷的一個長老坐不住了,怒瞪對面青年,「路師侄不是殺人兇手!她沒有殺人,是被你們雲門和茗劍派冤枉的!我們有證人!」
楊清微笑,「然而證人朝秦暮楚,能證明你們碧落谷的面子很大,是麼?」
「你你你!」長老氣得胸口一陣陣起伏,虛指著前方,「小子敢爾?!」
又開始吵起來了。
不同的,只是碧落谷這邊氣得不行,雲門那邊的楊清,倒是不著急,慢悠悠地說,只每一句,都能踩得對方生氣,更生氣。
武林盟盟主坐在上座,聽著他們爭來爭去,頗為頭疼。四大門派,說起來多威風;武林盟主,聽起來很了不起。但內裡如何,也只有自家知道了。雖然是個武林盟主,可是其實並沒有號召這四大門派的能力。反而,武林盟很多時候,只是在四大門派吵出結果後,象徵性地勸一勸。
別看在外時,四大掌門仙風道骨、為人敬仰,然關起門來,這幾個老頭子,卻是能擼著袖子大打出手的。
不光掌門如此,長老們也如此。
四大門派,根本不像外界想像的那樣吸風飲露,不食人間煙火。這幾個門派,為了利益形成聯盟;也必然會為了各自的利益,而分崩離析。
比如雲門今年,一直在攛掇武林盟向天下正道廢除對魔教的追殺令,讓武林盟做中間人,加強魔教和各大門派的合作;而碧落谷呢,則天天在武林盟這裡一坐就是一天,勸武林盟盟主大局為重,把那個自甘墮落的雲門,踢出四大。
當然,碧落谷不止遊說武林盟,也遊說其他兩派。金城派的掌門倒是被說動了,蒼桐派的掌門,還在左右搖擺,想坐山觀虎鬥,不想扯進這件事中。
尤其是出了路萱萱和江巖的事,那不知是死是活的茗劍派小師妹看起來一點都不重要,只是個導火線罷了。碧落谷和雲門現在掐的,都要對方交出自家弟子,然而誰都交不出。
燎原大火一點即燃。
碧落谷的谷主恨恨瞪著雲門的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