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處都是人聲,沒人往原教主身邊湊。大家也不知道,在某個時刻,聖教右護法棠小玉現身,在沉著臉出神的原教主耳邊輕言了兩句。原教主眸心一沉,起身離開了宴席,與棠小玉離去。
無人注意到教主的來去。
……
一個時辰後,楊清回到新房時,正看到望月已經換下了嫁衣,著一身米分紅中單,跪坐在床上。
一邊剝著撒了一床的花生桂圓吃,一邊翻著前面的畫冊看。
侍女們都被她打發了出去,楊清一進來,她就抬頭,很開心地與他打了個招呼。
楊清目光往床頭箱子瞥了一眼,看到沒塞好的嫁衣一角,心想:他家娘子真是自覺,連衣服都不用他脫,自己就脫了。那他這個夫君,該幹些什麼呢?
望月捧著畫冊,高高舉起,遠遠地讓站在門口的秀麗青年看到。她的眼睛在發亮,「洞房!夫君,我們的洞房!」
楊清目力極好,沒有走過去,就已經看到姑娘手裡畫冊上白花花的肉。頓時明白望月看的是什麼,他被逗樂,「……夫人,你還記得你懷孕了嗎?」
望月說,「一看你就不懂。我已經請教過聆音了,沒問題的。是這樣,已經過了三個月,胎兒就基本穩定啦。聆音說你不要太激動,就沒事。反正我也基本沒見過你激動的樣子,想來我花容月貌,在夫君你眼裡也不過是紅顏白骨,你激動不起來。那就完全沒問題了。聆音給我畫了好些花樣,我覺得很好啊。比以前去青樓裡學的好玩多了。我才知道,我們之前有多枯燥。來來來,我講給你聽。你看這個姿勢啊……」
她拿著畫冊,紅著臉蛋,滔滔不絕。
楊清靠門站著,耐心地聽她說話。看著她眉飛色舞的樣子,視線往下,瞥到她的小腹,再往上,是她霞光滿目。真是可愛又漂亮的姑娘。
望月忽頓,看沉默的夫君。看他自從來了後,就不動,有些不高興地伸手道,「……你站那麼遠做什麼?我會吃了你嗎?還是你在害羞?」
「那倒不是,」望月的廢話告一段落,楊清終於有機會開口說話,輕笑著說,「只是我一身酒味,要去洗漱一下。我回來再聽你說這些,好麼?」
望月捧腮紅臉,充滿喜悅地看著門口夫君高瘦的身形,歡歡喜喜答應了一聲。他說話聲音又清又暖,很耐心地聽她說話,不敷衍她。不管是一本正經,還是跟她開玩笑,都很可愛。聽楊清說話,就是一種享受……她最喜歡溫柔的男人啦。溫柔的男人最好啦。
楊清推門出去了。
望月坐在床上,又低下頭,臉紅心跳地翻看聆音給她的畫冊——
婚前,說到洞房,聆音揮揮手,「反正你們都有過了,這有什麼好擔心,跳過吧。」
望月卻憂心忡忡,「可擔心的多了。我懷著身孕,怎麼洞房啊?正因為我們之前就有過,想要別樣的體驗,讓楊清能深刻記得住的床事體驗,才顯得很難。他因為修習武功的原因,本來就夠清淡了,我現在懷孕,他更是完全沒有這種念頭。但是男人呢,開葷之前不懂還能克的住,開葷之後嘗得了其中妙味,食髓知味,就很難忍得住了。我既怕我清哥哥真忍成了神仙,又怕他憋壞……不管哪樣,最後苦的,不都是我嗎?」
聆音望著這個小妹妹,半晌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放心吧,包我身上啦。」
聆音帶著與她心照不宣的笑,與她討論男女姿勢,「懷孕期間呢,這些手段,夠你用了。保證讓楊清喜歡得不得了……」但她同時又很好奇,「楊清在床事上,到底是放得開呢,還是收的很呢?是……」
望月面無表情,「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聆音看她誤會了,就乾笑兩聲,「我是好心啦。就是你一直說楊清節慾,我就想建議你,收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