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集思廣益:
「你家金花喜歡什麼?」
「好玩的她都喜歡。」
「那喜歡文的,就送她花,送她早上剛摘的花,保證高興。」
「她估計會嫌花掉她檔次。不配她。」
「那就武的。送她鞭子,你教她學些武功招式,教她怎麼打架!」
「她自己就會,水平還可以。不需要我教我什麼。」
「送話本?姑娘不都喜歡看才子佳人的故事嗎?」
「她自己搜到的,恐怕比我知道的還多。」
「……」
說了很多,都沒有很滿意。
一個小夥子就頭疼地發呆了,看著這秀氣溫潤的青年,哀嘆道,「你的女人怎麼這麼難搞定?這也不行那也嫌。你條件這麼好的男人送到她面前,她還挑三揀四,她到底要怎樣啊?」
楊清心想:那倒沒有。挑三揀四的是我。我想給她一個美好的記憶,讓她記得。
小夥子的哀嘆,啟發到了人,一個人緊盯著楊清的面孔,拍著手叫道,「那麼麻煩做什麼?楊公子你條件這麼好,你金花過生辰,你把自己送給她,就是最好的禮物了。」
楊清笑一下,「這恐怕不行。」
還不到時候。
對方驚奇,「你娶的這是什麼女人?」
楊清也知道得不到什麼有用的意見了,也不再多問了。他是又慢熱,又不懂情,對姑娘所喜歡的曖昧氛圍,也沒什麼感覺。望月一直催著他,他便想聽聽別的男人的意見。但是現在看,還是自己慢慢想吧。
離她生辰很近了,總是能想出一個結果的。
這時候楊清還不知道,他不應該這麼用心的。他越用心,襯得望月越沒有心。
第二日天亮,望月跳下床,發現腳果然不疼了,應該能正常走路了。洗漱一番,她推開門,就看到門外籬笆口站著的白衣。他清清淡淡地站著,在沉思什麼,望月開了門,他都沒有回過神。
望月咳嗽一聲,楊清才回頭。看到她,他微笑,「花朵似的侄女兒,你醒了?」
「……」
望月起來後,跟楊清去村長家用了飯,兩人就告別了。離開村子,就走上了山路。因為望月昨天才扭了腳,兩人走得並不快。但是看天色,昏沉沉的,似要下雨。便尋著地方,打算躲雨。
一路上望月跟楊清說話,每每跟他說,他都回以「侄女」。這是望月自己挖的坑,楊清非要這麼叫,她也沒辦法。
看少女微憋屈的樣子,楊清低頭笑:他總要讓望月記住這個教訓,以後再不敢亂喊。
他逗望月,「侄女兒,你能告訴我,我的妻子是誰,我的四五歲大的女兒又在哪裡嗎?」
望月:「……你等著。」
楊清挑眉。
他能玩,望月也能玩。旗鼓相當,看誰更勝一籌。
在傍晚時,兩人尋了一家山廟,躲避即將到來的大雨。楊清在收拾破舊無人的山廟,在扯蜘蛛網,想把這裡收拾的能歇腳。望月站在廟門口看了半天,就被嗆出去了。收拾山廟這種事,望月不擅長,還是交給擅長的人做吧。
畢竟楊公子那麼多才多藝呢,她只會添亂。
她說,「我去找點野菜。」
楊清:「好。」
過了大概兩刻鐘,楊清已經把山廟收拾得能坐人,還燒了火,眼看天越來越陰,依然沒有等到望月回來。他心中略有擔心,起身,正打算出去找人時,聽到外面的動靜。再一會兒,望月就回來了。
嬌俏的少女不光一個人回來了,還領會了一個髒兮兮的小女童。女童大概到望月腰間那麼高,整張臉被塗得汙髒,衣著襤褸,躲在望月腰後,怯生生地看著前方氣質悠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