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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頁

……親親抱抱他都能說出來啊?!

望月被他弄糊塗了,「不明白。我是魔教人,你是正道的。正邪兩立,你不是一直這麼說嗎?」

「阿月,你要明白,我從未叫你做選擇,」楊清說,「你不用做選擇,做選擇的那個人,是我。」

他一手放在她肩上,鬆鬆的,像是摟著她一樣。因為太自然,太習慣,望月也完全沒有察覺,沒有意識到自己整個人被他半抱在懷裡。他的手覆著她紅腫的眼睛,為她擋著光。

太舒服了。

望月就自然地靠著他了。

楊清說,「魔教中惡人很多,性情不定,千奇百怪。入了魔教的人,大都有不得已的苦衷,為白道無法接受。我想,只有魔教這樣的地方,包羅永珍,才能讓這些人在其中找到立足之地。如果魔教沒了,這幫人,流入江湖,才是最可怕的。魔教的存在,有它的必然性。江湖上必須要有這麼一個地方,吸收那些不為正道所容的人。若天下都是白道的,江湖都是白道說了算,那這個江湖上,恐怕又會起新的紛爭,出現新的勢力。自古至今,從來沒有一個勢力,在無有敵方的時候,能萬世長存。」

望月拉下他捂著自己眼睛的手,吃驚地看著他的眼睛,結巴一下,「你這麼說……我會誤會你愛上魔教了。」

「那真沒有。」他笑一聲。

望月忍著不在他說正事的時候湊過去親他的衝動。

聽楊清繼續說,「魔教的問題,就是其中的教徒沒有約束,讓惡者更惡。還有魔教跟白道的糾紛太久了,恩恩怨怨太多,雙方仇視,大部分時候,竟不是因為魔教人作惡,而是因為雙方見到對方,就想到我方誰誰誰曾被你方誰誰誰侮辱或殺掉,我要報仇。你呆在魔教,應該也能感覺到魔教的混亂。」

望月點頭,她當然有這種感覺。

楊清沉思著,「我當日猜測,原教主叛教,乃是假的,是為了麻痺正道和魔教的叛徒。這應該是其中一方面原因。現在見到了他的人,我隱約能猜出他的另一個意思。他在為魔教找出路……他想跟白道和解。」

「啊?!」為什麼我都沒看出來的事情,你看出來了?!

你真的不是原映星失散多年的兄弟嗎?!

你才跟他打了一架,你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我跟他青梅竹馬,我都不知道他那天馬行空的想法,有什麼邏輯性可言!

似看到少女的大大吃驚,讓楊清覺得有趣。他手在她面上輕輕撫摸了一下,才遲疑說,「不過這應該只是一方面。更多的,他還是想為……魔教聖女報仇吧。」

「……」望月想:你是住進原映星腦子裡的蛔蟲吧?

楊清的語氣有些怪異,但望月已經懶得追究了,「師侄們身上的毒,原教主身上的毒,客棧的大火……我疑心都與原教主脫不了幹係。」

他一這麼說,望月就開始緊張。

然而他飛快地看了她一眼後說,「但那也沒什麼,聖女死了,他要報仇,天經地義,我也沒什麼立場去翻舊帳。正如我所說,正道和魔道的恩怨太多了,你來我往,哪方殺了哪方,總是有那麼多理由。聖女死在……手中,觀原教主行事,這般也算得上正常。雖與我立場相反,可也天經地義。」

半晌,望月只能說,「你真是想得開啊。」

他有些尷尬地別了目。

望月不忍心看他這般,便把話題拉回來,「然後呢?你為什麼說他有跟白道和解的意思?」

「只是猜測。應該有那麼個意思,不過興趣不大,後被放棄了。」楊清說,「我想與原教主面談,談談雲門與魔教合作的機會,商談白道和魔門和解的可能性。我聽說他父親做教主的時候,曾與白道有短暫性的握手言和。當然,那時候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