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感動地看著他:聰明的清哥哥,再次裝作沒聽出來,幫她化解了她的語言漏洞。
更喜歡他了。
少女笑,「你在吃醋?他這個人還算不錯啦,你這麼厲害,肯定應付得來。」
楊清想,但我不想應付啊。
他跟望月提了提昨日遇到原映星的事。倒並未說起兩人的談話內容,只是分析了下原映星的性格,說,「所以我還是不去了。」
望月看著他,只說了一句,「……短短几句話的時間,你就想了這麼多。清哥哥,你真不愧是我喜歡的人啊。」
她真是時時刻刻地逮著機會告白。
楊清笑看她一眼,沒有說什麼。
然而望月也不能無所顧忌地天天跟楊清玩,原映星還等著她的回覆。她一直挺糾結的,左手也右手,真是無法選擇。當然,這只是心中的考量。面對原映星時,望月也不覺得心虛。原映星也笑著與她相處,分毫不提讓她做選擇的事。
只是他每天早出晚歸,望月很疑惑,「你這麼忙嗎?你到底在做什麼?」
原映星說,「送你一份禮。」
「為什麼送我?」
「你好好想一想。」
「……」
望月:又讓我好好想一想。你們這些男人啊,有什麼話為什麼不能直說,總是讓我想。動腦子很累的啊。我並不想開動大腦啊。
於是她就當沒聽到。
原映星挑挑眉,只看著她,笑而不語。
笑得望月莫名其妙,心裡發毛。
六月中旬,某一日晚上,原映星敲開望月的門。
剛剛吃過飯,望月打算找楊清玩,推開門就看到原映星。
他看她一眼,「打扮這麼漂亮。」
「見楊清嘛……」望月暗示一句後,直接問他,「找我幹什麼?」
「跟我走。」
他說完就轉身,很快,聽到身後緊跟的腳步聲。原映星的唇角不覺翹起:果然,月芽兒無論如何,都是信任他的,連問都不問一聲。
原映星帶望月回到了自己房間,望月很奇怪,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然後推開門,心不在焉的少女看到屋中景象,一下子就怔住了:昏暗的房中,有一盞半人高的大燈,火光在燈裡跳躍著,光芒亮眼。燈的外罩紙上,畫著美人畫像。窗子半開,外面的風一吹,這盞燈,就被風吹動,開始轉。紙上的美人兒,就開始走動。
滿目光華,美人如畫。
望月走過去,將手放在燈上。她看到畫像,細緻的筆法,勾勾挑挑,那美人,都是她:從四五歲,到十四五歲,到二十四五歲。
從女童,到少女,再到成年。
一眉一眼,清清楚楚,全都是她。
或坐或立,或放紙鳶,或站在亭裡拋魚食餵魚,或悠閒地在園中散步……
望月手指撫摸著紙畫上的美人,感覺青年站在她身後,溫柔道,「月芽兒,今天是你的生辰。六月十五,你都不記得嗎?」
望月望著燈盞,沒有說話。
青年伸手,從後方,拂了拂她耳畔的髮絲,在指上繞了繞,帶些回憶的味道道,「沒關係,你不記得,我記得。你從來不記這些,每一年都不記。可是我記得。每年,我都陪你過生辰。今年,我還陪你……好不好?」
望月轉眼看他,目光流火跳躍。
是的,原映星每年在這一天,都陪她。
即使他跟姚芙關係最好的那五年,在這一天,他也會抽出時間陪她。
耐心地送她禮物,陪坐在她身邊,與她一起共慶生辰。
可是今年、今年……
望月抿了嘴,半晌後說,「可以關上門,只有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