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想:我向著你很多次,傷到了他。至少這一次,我不能再向著你了。
哪怕這是楊清算計來的呢。可是算計也沒什麼,感情總是真的。
望月瀟灑離去。
棠小玉目送她的背影,心想:這個姑娘真灑脫,真拿得起放得下。跟聖女大人似的。難怪教主把她當聖女的替代品呢。
可惜,從姚芙出現的那一刻,教主和聖女之間的裂痕,就已經無法修補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
棠小玉轉了身,重新步入陰影中。她素來擅長隱藏自己,藏入黑暗,不被任何人發覺的,跟在教主身後。無論教主要做什麼。
望月順著棠小玉給的方位一路找去,果然按照她的指點,越走,遇到的四處搜尋的聖教教徒越多。幸而望月不是他們的目標,她又很擅長偽裝作假,就這麼一路走,也沒有遇到太大的麻煩。
一路細聽對方的說法,聽他們在抓什麼人,調集人手往這邊聚集,望月就肯定,自己一定是找對楊清走的方向了。
等到一個山前小鎮上,在茶館吃茶時,聽三兩個聖教教徒在吹牛,在說,「那個人武功再好又怎樣?有金堂主的機關,還有起碼來了三個舵主,打算把他堵死在這裡。他就是插翅也難飛啊哈哈哈!」
望月心下一驚:
一個堂主,三個舵主?!
全都來對付楊清?!
聖教有五位堂主,堂主之下,有十二位舵主。五位堂主,金木水火土,金堂主排在第一,武功自然也是五位堂主中的第一;楊清與原映星勢均力敵,不過一位堂主和三位舵主一起過來,他恐怕也吃力了。
最糟糕的是,金堂主擅長機關,擅長陣法,擅長借力打力。
這種手法,除非專門研究這些的,很難是金堂主的對手。況且還有三位舵主……
望月聽桌邊人還在洋洋得意地說,「那個叫楊什麼的,都被困兩天了,還沒有動靜。我聽金堂主說啊,這次佈下的陣很厲害,原本是用來對付原……那位的。現在這樣也不錯。」
「本來就是一個死局,原……都只敢讓右護法試探,你說白道人怎麼就這麼傻,自己過來?這不是找死嗎?」
望月苦笑:是啊,楊清就是在找死啊。以自身為誘餌,看能不能誘出我來啊。
可是他恐怕也沒想到,我會追過來吧?
望月滿滿靠近旁桌人,以天真無邪的嘴臉,好奇問,「那人真的必死無疑啊?你們都說武功很高了,怎麼敢這麼肯定呢?」
旁桌人說的興起,望月又加入話題加入的太和諧太自然,他吹牛吹得沒有防備,就說了出來,「金堂主布的陣法,再加上他那些機關,還有木堂主臨行前,給的金堂主好多苗疆的毒啊什麼的,三位舵主帶了上百人過來助陣,你說……」
「咳咳咳!」旁人有人提醒。
說話人話一停,發現自己這一桌混入了一個小姑娘,當即一臉吞了蒼蠅的表情。要不是看小姑娘眉清目秀長得漂亮,他當場就要發火了。饒是如此,此人也大驚站起,臉漲紅,「你是何人?!怎麼偷聽我們說話?!」
少女無辜眨眼,「我不是偷聽啊,是你們說話聲音太大。我聽得很光明正大啊。」
聖教幾個教徒驚疑不定地看著這位小姑娘,有心要殺了對方,可看她這麼漂亮,又不忍心。
而少女沖他們飛了個媚眼。
垂下頭,繞著手指半天,又鼓足勇氣般抬起臉,憂傷道,「幾位阿哥,你們是將人困在密雲林中嗎?我實際是有要事,需要穿過密雲林。現在密雲林被聖教控著,我是不是進不去啊?」
「你還想進密雲林?做夢吧!現在密雲林外面全是我們聖教的人圍著,一隻蒼蠅都別想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