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清:「……」別以為她不說話,他就看不懂她那不以為然的眼色!
他再次忍了忍,柔聲道,「我們只是第一次,還沒有做完。你不要這樣狹隘……以後會好的,我和你都不太熟悉,沒有準備好,沒有摩擦好……」
望月點頭。
心中則想:我覺得我們永遠不會摩擦好呢。感覺根本不合拍。哎,真的,我認真想過了,我們就是不太適合。你知道你能急死我麼,急死我了你還沒有後續……慢性子的人,和我這種急性子,大概就是天生的不合。也不用摩擦了,我預計我們永遠不會相合。
楊清:「……你真是氣死我了!」
語氣壓抑,惱怒。
難得他這種說話溫和的人,用這種帶著火氣的口吻說話。
不光說話,還上手,在少女臉上掐了一把,留下紅色的掐痕。
望月叫一聲,捂住臉,控訴看他,「為什麼掐我?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這麼聽話,還有什麼不滿的?」
這種理直氣壯的語氣,讓楊清又恨又笑,不知拿她這個活寶怎麼辦。在她額頭上又敲了一下。
用了兩分力。
好了,這次額頭也被他打紅了。
望月忍怒,又打他!
「你不要太過分!」望月叫道。
楊清微笑,伸手,又揉了揉她被敲紅的額頭,溫溫道,「好啦,對不住。別鬧了,這麼晚了,是不是累了,睡吧。」
睡?!
現在一聽這個字,望月就很敏感,警惕地看楊清:你想幹嘛?又想跟我睡?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楊清:「……」
他忍了忍,裝作沒看懂她眼睛裡說的話。反正他以前就常裝自己聽不懂望月的暗示,明知道她是魔教聖女,他都裝了這麼久自己不知情。不就是裝不知道她對自己的那點排斥呢,除了心冷,也不是什麼大事。安慰自己該欣慰才對,阿月妹妹要是經驗豐富到比他還要強的地步,他才是真正該傷心的——「就是普通的睡覺,我不碰你。」
他說,「去上床,我幫你清理一下。」
「清理什麼?」
「……例如你腿上的那點痕跡。」
望月低頭一看,紅著臉縮到了床上,用被子蓋好了自己。看楊清先是去關上了窗,然後倒了盆熱水,毛巾浸了水後,又擰乾。望月縮著身子,側躺在床上,看他做這些瑣事,心裡對楊清的迷戀,又湧現了出來。
她咬著手指頭痴痴看:好看的男人,好吸引她。幫她清理身子的男人,更吸引她。
楊清擰乾了毛巾,到床邊坐下,被子掀了一半,將小姑娘挪到自己腿上躺著。一手拿著毛巾,一手抓住她的小腳,從下往上擦拭。
手法溫柔,溫度溫熱,耳後有他俯下身的輕微呼吸。男人放下身段服侍她,望月好是心悅。
她沒有被人這麼伺候過。
他抓著她的腳,給她擦小腿,細細縷縷的,溫情繾綣,舒服得讓她覺得、覺得……楊清和自己的那點兒不如意,並不值得她跟楊清分開。這樣的情郎,照顧她就照顧得她全身酥軟,恨不得撲倒他(雖然現在再不想撲倒了),分開了,她會留戀萬分的。
望月眯著眼,心中尋思舍下這點不如意,當作沒有這會兒事,與楊清繼續恩恩愛愛的。
他照顧得她太舒服了,修長的手抓著她的小腿,另一手越摸越往上,望月的身子就越弓越厲害,越來越往身後的男人懷抱裡縮。
她發出了一聲喘叫聲。
楊清抓著毛巾在她膝蓋上的手,頓了頓。
然後是立刻的速度,望月感覺到了身後男人身體的瞬間變化。
她一下子被嚇醒,後背僵住。
兩人一時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