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楊清為掩飾身份,也不開口說話,也戴著面具,他武功又極高,在同一大殿中,旁人自以為小聲的談論,他也全能聽見。他聽到眾人感興趣地說起原教主與姚姑娘、聖女望月的恩怨情仇,他心中略微複雜:那位姚姑娘,就是姚師妹吧?
姚師妹,搶了教主?
「怎麼,又在傳我的八卦了?」忽有清亮含笑的女聲在殿門口傳來,楊清的背一僵,回過頭。
他看到望月站在門口,看下屬們跪了一地。在他走過去時,她伸手一指,點中了其中一人的穴道,那人便嘿嘿嘿傻笑不停,求助地看著聖女。望月卻只自顧自說道,「這種八卦,聽多了多膩。弄得我跟小白菜似的可憐,聽得我一身雞皮疙瘩。改改吧。」
下屬們從善如流,「您喜歡聽什麼樣的?」
望月屈起的手指點著自己下巴,想了下,興致盎然道,「改成講我與楊清的八卦吧。這個我聽著覺得挺好的。」
楊清走過去的步子,頓了片刻。
「那要怎麼講比較好?」有耿直的下屬為難問,「您也沒有追上人家啊。」
聖女的臉,刷地拉了下來,「你叫什麼,誰手下的?這麼誠實,過來給我做事唄。」
下屬們連連求饒,忽看到走來的楊清,忙道,「大人,山秀公子有事向您匯報呢。屬下們告辭了!」匆匆離去。
望月轉過身,看到後面的楊清。她的眉目揚起,沖楊清露出一個笑,「聆音有你這樣的屬下,真是省了多少心。又要向我匯報什麼?」
楊清並沒有需要向她匯報的,做了幾個手勢。
她大約是沒有聽懂,也看不懂,便皺著眉看他。楊清耐心用手語解釋,女子盯著他,看著看著,她發著呆,突然問,「你能不能把面具摘下來?」
楊清微愕,面具後的眼睛,抬起來向她看去。
她上前一步,楊清往後退一步。
她說,「我總覺得,你沒有毀容。你風采這麼好,怎麼可能毀容了呢?摘下來讓我看看。」
楊清後退,抬臂擋住她突然伸出的手。
望月素來隨性,想要摘他的面具,當即與他拆招。楊清自是不能與她打下去,他並無魔教心法,她又熟知魔教套路。一兩招他能模仿,打下去,她必然發覺。在她的手擒向那張冰冷麵具時,青年跪了下去。
望月愣住,說,「跪我幹什麼?我只是想讓你摘下面具而已。」
楊清正思索如何打消她的念頭,一個魔教人就來了,與望月說,「聖女大人,教主欲帶姚姑娘下山玩,問您有沒有想要的,他帶給您。」
一瞬間寂靜。
楊清能感覺到,方才與他說話的望月,帶著調笑意味。這一刻,她安安靜靜地站著,再也沒有了任何興趣。
望月冷淡道,「讓他等著。我馬上過去找他。」
下屬退後幾步,楊清低著頭,忽見望月在自己面前蹲了下來。她手撫上他冰冷麵具,在青年警惕的目光中,她翹唇,「我不陪你玩了。我要過去折磨原映星和姚芙了。」
姚芙!
楊清眉頭跳了跳,這是他第一次明確從魔教這裡,明確聽到關於姚芙的話。他遲疑一下,打個手勢,指了指東北方向。
望月抬頭順著他的手勢看,茫然道,「雲門?你為什麼指雲門?你是聽說了我對楊清的喜歡麼?」
楊清:「……」
他隱在面具下的唇角抿了抿,自然看出她是故意曲解他的話了。
好笑卻無奈。
她一副「你打手勢我看不懂」的模樣,鄭重其事道,「聖教的風氣需要清一清了。這樣,我也不要你摘下面具,傷你那脆弱的小心靈了。我特別討厭人把我傳成受盡欺負的樣子,你幫我編個流言,關於我和楊